而伊之助知道自己喜欢丁当。
前阵子,他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在别的人靠近丁当的时候,那种酸溜溜、苦唧唧的感受叫做吃醋,因为喜欢才会吃醋。因为吃醋他才会想要丁当主动来找他讲话。
他还想知道更多更多,学习更多更多。
可是突然,丁当决定要离开了,要去花国,还说永远不会回来了。
“永远就是永远,一辈子,活着的时候就是永远。”
“永远不会回来就是,”
“伊之助永远永远,一辈子,在活着的时候,甚至可能死了以后,再也不可能再见到樱了。”
不能见到她意味着,不能牵到她的手,不能见到她的眼睛,不能亲到她的嘴巴。甚至这一切,还将交给另一个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同样震惊的炭治郎担心地看向神情恍惚的伊之助,“伊之助,你还好吗?”
“炭治郎,”伊之助哑着嗓子,慢慢抬起手捂住胸口,“这种……”
“……心脏像被血鬼术切割开来一样的疼痛感,是什么意思呢?”
番外2:分别危机3
你知道吗,在千千万万个平行世界里,人与人之间是需要无数种可能□□集在一起,最最偶然的,才会遇见。
——随便哪一步走错了,我们都是不可能相遇的。
丁当踩在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离开的船只还未到达,远远漂泊在大海上,像是浮萍,却也有方向。
未免夜长梦多,她很快收拾好了行囊。说是很快,她还是留下了那一点时间,等一个应该来劝她留下的人。
今天的码头很安静,海风裹挟来海鸥的呼唤,一声一声,像是送别,又像是挽留。
不管是哪一种,动物的表达方式总是很单纯易懂,只要是同类之间,一听就会明白彼此的意思。
而人类不一样。语言很复杂,人心也很复杂。哪怕一个字也会有千种万种的意思,由此衍生出千种万种的可能性。
碎片似的回忆辗转在脑海里,又忽而串联成一部电影,从相遇到相知。
丁当想,如果所有的可能性要得出一个结果,相爱应该是使得她可以留下来的唯一一种。
丁当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想,想得越多,人的牵绊越多。千丝万缕好似蜘蛛网,将她困得动弹不得。
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那种气势汹汹的,硬生生将她从茧中剥落,“樱!!!”
一个不知轻重的吻落下来,牙齿磕在她柔软的唇瓣上,铁锈味很快在嘴里传开,始作俑者低下头看她,一脸烦闷:“喂,不许走!”
丁当觉得自己怪傻的,大早上跑到码头来吹风,吹得头昏脑涨。对着海上的船只愁绪满腹,而当这个人来的时候,这些日子的矫情都不翼而飞。
怎么形容这种感情呢?
“伊之助,”伊之助。
怪好笑的。
“你不生我气啦?”你来接我啦。
但是这样一来,至少也证明了,这么几年来,她等的很值得啊。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说要离开但是说好要加倍的喜欢俺的就要一直做到才行俺从炭治郎那里学会了很多从今往后也会好好做到的俺喜欢你所以不要不跟俺讲话不要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俺可是最厉害的不管是什么东西你只要一说我就会明白了……”
他像个不知疲倦的说话机器,噼里啪啦地讲了一长串。
丁当眨了眨眼睛,眼泪挂在长长的睫毛上,难得露出这种傻兮兮的神情,“什么?你说慢点。”
炭治郎说,女孩子是种很细心温柔的存在,但是有时候她们也会粗心大意地错过一些重要的信息。
纵使伊之助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丁当讲,眼下最重要的也不是那些事情了。
伊之助的眸子闪了闪,妥协似的,又重复了一遍:“……俺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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