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咋滴,我唱的咋样?”她浑身打了鸡血,恐怖退散,《纤夫的爱》旋律使劲往脑子里灌。
“你唱这么大声,是怕那些刺客不会来吗?”他幽幽道。
柏清清:“……”
过了好半晌。
“月月。”她憋不住心里那不安,又轻唤了他一声,在努力寻找一个新话题。
“我在。”
他道,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柏清清莫名安心下来。即使他再没说什么,她仿佛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和他共呼吸一处空气。
火渐渐小了,挂在竹竿上的衣服不再滴水,被烘烤得冒着热水汽。
“衣服干了,走吧。”他淡淡地说道,站起身穿上外衣,走路稍微踉跄,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是不是被我嘹亮的歌声惊艳到了?柏清清心里得意嘀咕。
他走在前面,她也站起来,小声问道:“你认得路?”
明月:“这是城外,我来过,我认得。”
怎么感觉他说话都机械化了?她在心里又一阵嘀咕。
柏清清上前,和他并肩走:“月月,你认得那些杀手吗?”
明月:“不认得。”
“那是谁派来的?我柏清清刚来这儿没两个月,咋就又摊上仇家了呢?”她思考的时候总是挠挠头,没有第一次的长笛声,所以可以说明和第一次想杀她的人不是同一批。
“你挡了何人的路,便是何人来杀你的。”他道。
“……何人是谁?”他说的话绕来绕去,她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他撇开头去,走得极快,半边脸隐没在黑夜里。
“哎,你别这么冷漠嘛?和我再聊聊天。”她小跑着跟上他,衣袖翻飞,腿短是她的错。
明月蓦地停住脚步,她也跟着停了。
“你咋停……”还未说完,他牵住她的手,紧紧扣住,轻道:“跟上。”
柏清清一晃神,她由着他牵着,踩着他先走过的路,混沌地像只快蒸熟的龙虾。
月亮突破重重云雾的阻隔,照在荒僻的石子路上,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背影,颀长清瘦,整个人都渡上了柔和温暖的光。
这个男人,不讲那些甜言蜜语,不绿茶做作的时候,还是很迷人的。心兀的跳得极快,柏清清单身二十年,也没有这种感觉,太清晰了,心快要跳出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试图平复乱了的心跳。
如此往复,明月也察觉到了,他回过头道:“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心脏突然不好了。”她心虚讪讪。
他们走了约莫二里路,走得月挂正对上的穹顶,才走回京都,明月把她送到了驿馆门口。
“说真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哈哇哈公主的?”从很早,他好像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轻笑,眉目舒展道:“春日围猎上,有幸一览公主的飒爽英姿。”
柏清清一时沉默,在侥幸猜测,他没进围猎场,应该没看到她偷懒作弊吧……
“行,拜拜。”她冲他招招手,心虚地进了驿馆。
而他回了个往日一贯的笑,便走了。
他穿过幽深的小巷,却不是往绘香楼的路上走。
到了一个未点灯的小院子里,吱呀一声,他推门进去,好似同无边的黑夜混为一体。
“殿下。”一名黑衣侍从跪了下来。
“查到了吗?”他清冷道,拿起手帕,轻擦唇角,擦得细致极慢。
“人在水里时便被我们围攻杀死,我们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到了令牌,果真如殿下所料。”他如实禀报,呈上了那块令牌。
他用手帕垫着那令牌,像潜伏的恶狼细细审视自己猎物一般,耐心地摩挲上面细致的图案和篆字。下一刻他不屑地将令牌丢入泥里,看向手中的手帕时,却迟疑了。
原本也是要扔了这手帕的,他素来不喜同别人身体接触,不管是手抑或是——唇。
“殿下……”侍从停了,屏住呼吸,等待他的指示。
他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看向泥里染上脏污的令牌,说:“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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