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晚饭之前送来了很多菜,还有专门为木卿歌熬煮的补汤,这是厉偌清特意安排的,他人不在国内,心里还是送到了。
沈梦一样一样把食物拿出来,还顺便拿出了前一阵子没吃完的茅台醉蟹。木卿歌手术不能吃这些,一整盘醉蟹基本都进了另外两个人的口,风爵端着补汤把木卿歌喂了个水饱,那里面的人参还让他干吃了好几根。
原本夜弦是要和沈梦一起离开的,但不过是沈梦洗了个碗的功夫夜弦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茅台醉蟹还是厉害的!
风爵扶着木卿歌进浴室洗澡,在被热水浸了半身之后他索性全部脱光跟他一起站到了淋浴间,反正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光屁股都看过一起洗澡算什么?
“卿歌,我也进来啊,你转过来我给你擦背。”
风爵看着木卿歌宽厚白皙的肩膀恍惚间又回忆起了他们的小时候,因为风爵最早出生,他总是喜欢对着其他三个小男孩说自己的大哥,让他们全都叫哥哥。当然也做了很多哥哥照顾弟弟的事情,小时候四个男孩子一起洗澡,都是风爵一个个过去搓背的,洗完了四个人还会一起泡进池子里玩水,厉偌清会表演吐泡泡,凌渡会展示他刚学会的蝶泳,而他最喜欢的就是给头发最长的木卿歌用沐浴露的泡泡弄成双马尾。
小时候的卿歌漂亮得像个女孩子,风爵第一眼就喜欢他,不止一次和母亲说如果卿歌是女孩儿一定要娶他当老婆。
他生性温柔,总是隐忍,因此受过不少委屈和欺负。作为大哥的风爵每一次都冲在前面揍那些小孩儿,他总说自己的大哥要保护他。
风爵还在回味着童年的乐趣,未曾想到背过身的男人心中隐忍着的暴怒和Yin狠,风爵总是以为木卿歌最温柔最容易被人欺负,而这些都是只是他的以为。
在不为人知的Yin暗角落里,腹黑麻木的男人正在渐渐黑化,剥去温柔的那层皮下,是男人最原始最残忍的Yin暗一面。
“卿歌,我家那老爷子说你最近对家族的生意感兴趣啊?”
“嗯,偶尔帮家理打点,我总不能一直占着位置不做事,霍震的地位还需要我保着,那群叔父也不是好惹的,你听说了我查帐的事情?”
风爵早就听说了,霍震被鞭打那晚他就收到了消息,木卿歌一反常态处理了四个最大的堂主,手段残忍不近人情。
“查账嘛很正常,我家里也一堆蛀虫,等我哪天空了好好处理他们!你做的没错,不能总让人觉得你好欺负,你那些叔父可比我家那群老头子恶心多了,用点手段很正常,我还怕你不肯下狠手呢!”
风爵一边说一边帮他擦背,木卿歌是个医生,全身上下白皙干净,他是黑道家族坐在幕后的身份,不会轻易拿枪也很少亲自处理叛徒,所有的脏活儿只会交给霍震这样的家臣去处理,他的手干净的很。
“风爵,你觉得我们四个人谁会赢?”
木卿歌单刀直入,堵住了风爵还想含糊的态度,他停了动作沉默着许久未曾发声。
“当然是你大哥我!你才碰那些生意多久?有我风爵厉害?有我风爵运筹帷幄?哼!不是我吹牛逼!你等着看我是怎么赢得你们输掉内裤的!”
他半开玩笑式得宣战,哪里有永远的朋友,他们每个人都困在名为权力和利益的囚笼里,为了这些做困兽之斗,兄弟反目,好友厮杀,周而复始。
“好啊,我等着。”
木卿歌的声音低沉得冰冷,应战一样的严肃第一次让风爵感到了恐惧,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柔的木卿歌了。
沈梦坐在夜弦身旁给她盖好了毯子,风爵扶着木卿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已经睡着的她。
“都这么晚了就别弄醒她了,这丫头起床气大得很,你去给她收拾个房间就先睡卿歌家里。”
沈梦不好违抗这位风少爷只能照做,风爵坐在沙发上又拆开了他眼睛上的绷带,昏暗的光线一点点进入眼睛,虽然还是很模糊但至少已经不那么疼了,炎症正在慢慢消退,而他也终于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夜弦。
“我去拿药,你坐这里别动。”
风爵去取药,木卿歌半睁着红肿的眼睛眯着才能看清一点夜弦,她蜷缩着身体盖着毛毯,睡着的时候要着手指轻声呓语,能看见她,真好。
木卿歌以为夜弦厌恶他戴眼镜,之前还用这件事捉弄过他,后来又因为野营看不见东西差一点让夜弦受伤,所以他下定了决心要做这个手术,就算手术医生一再告诫他高度近视做这个手术风险是正常人的三倍,但为了夜弦他还是去冒险了。
伸出的手指只碰到了她的毯子,夜弦翻了个身抽回了自己的小脚碰也没让他碰到,停留在半空的手还是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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