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额头冒汗,走得心急:“夫人?夫人?!”
身后传来几声熟悉的大喊,怜舟回眸,待看清来人脸上挂着的焦急神色,她心一沉:“何事?”
“夫人、夫人快回去罢,家主从马背摔下来了!”
惊马后的两刻钟内,陛下带着太医前来看望昼家主,昼家门前车马拥堵,好一阵人心惶惶,圣驾退去,府里才恢复平静。
妇人责怪地看着年轻的家主,眼神像在看不懂事徒惹大人心忧的孩子,昼景是她一手带大,比亲生的还亲,如今为了要舟舟姑娘心甘情愿回来,不惜动用苦rou计。
坐在床沿,她捏着帕子小心替其擦拭额间渗出的细汗,问:“疼吗?”
留了那么多血,能不疼吗?
昼景脸色苍白,弯了弯唇:“还好。”
一向怕疼的人为达成心中所想,连一条胳膊都舍得,妇人忍着酸涩:“你这孩子。”
“她总想逃,我得给她一个理由不想逃,逃不了。况且深宫大内什么珍奇药材没有?胳膊只是伤了,不是废了,养一养就好。”她说得满不在乎。
“我不准她逃。”她赌气道。
妇人看她一眼,暗暗猜想是否是狐妖天性里的自私、强势在作祟。
以前的阿景没有想要的人,没有眼下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影响,行事冷静,最懂得保护自己。她头疼地不愿多想。
“夫人回来了吗?”
春花张了张口:“应该快——”
“阿景!”
一张惊惶担忧的面孔闯入昼景眼帘,她眸子映着笑,来不及怜舟多看,清眸里笑意泯灭,好看的眉拢起,面无血色,唇也苍白。
羸弱憔悴……
这才多久,怎么就成这般模样?怜舟愣在那,心疼无措。
妇人起身离开。
婢女鱼贯退下。
内室寂静……
良久,怜舟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声线不稳:“疼吗?”
从马背摔下来,摔断了胳膊,肌肤擦伤流了不少血,昼景拿眼神勾她:“疼……”
怜舟又气又笑,这时候了都不忘撩拨她!
“活该你疼……”她低声道:“太医怎么说的?要紧吗?”
不住地往左臂瞥。
“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便用的大内的接骨秘药,起码也得要两个月才能好。”她顾影自怜:“舟舟不理我,我摔断了胳膊才肯回来,要是我好好的,你八成还想不起府里有我这么一号人。”
话说得比没熟透的青梅还酸,误打误撞的,怜舟最受不得她像个姑娘似的软绵绵地求安慰,心里浑如被烫了一下,匆匆移开视线:“我没有……”
“你说谎。我手伤了,你还骗我……”
越说越凄惨。
“好了。”
昼景乖乖闭嘴,凤眼缠绵多情,如泣如诉。
“想吃什么?”
“粥……”
此粥非彼粥,怜舟被她孟浪隐晦的口吻弄得一颗心不上不下,起初的担忧和当下的羞恼冲撞交错:“我、我去给你准备。”
落荒而逃……
昼景快意地哼着小曲,得意忘形碰到伤处,疼得眼泪差点砸下来。
倒吸一口凉气。
心下愤愤:再逃,再逃把你吃掉!
呲了呲牙,热泪盈眶。
昼景惊马受伤一事很快传得满城皆知,受伤的家主需要夫人衣不解带地照料,管家为此特意走了书院一趟,为他们的夫人在沈院长这请了七天假。
七天还是沈端看在昼家乃世家之首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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