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大论一口气说完,李十七憋得面色涨红,端起放在书桌的茶盏润喉。
言辞锐利,嘲讽意十足,怜舟左耳进右耳出,好脾气道:“这话是谁告诉十七殿下的?”
李十七睁大眼,脑门就差写着「你怎么知道」几个大字。
怜舟浅笑:“这决然不是殿下与人说话的口气。”
仔细想了想,李十七赞同地点头,方才那段啰里啰嗦的话是十五皇姐有意无意说给她听的,她们喜欢同一个男人,对占着「昼夫人」头衔的怜舟很不待见。
要让她来说,她才懒得多费口舌,一巴掌拍在桌案逼她和离,实在不行,拿出鞭子抽得她皮开rou绽!
简单直接,威风霸道,这才是她李十七的行事作风。十五皇姐Yin阳怪气、刻薄又小家子气的强调,不适合她。
李十七哼道:“宁怜舟,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嘴上说得凶,两人同住一间书舍有些日子,却没动过怜舟一根手指头,看破了她色厉内荏的本相,怜舟更不怕她。
“阿景若知你对我威逼利诱,软鞭相加,你猜她会如何?”
一句话,打得李十七招架不得,又是一声冷哼。要不是顾忌这个,她早就一指头把人摁死了!
“瞧把你张狂的!”她嗤之以鼻,扭过头来身子前倾,眼睛眯着:“你不会真要告诉我,你喜欢景哥哥罢?你们不是逢场作戏,骗骗爱看话本子的市井闲民吗?”
被问到最隐秘喧嚣的心事,怜舟淡然以对:“该去学堂了。”
“喂!本公主问你话呢!”
“宁怜舟,你给我站住!!”
隔着好长一段距离,沈端听着当朝公主大呼小叫不成体统的呼喝声,面色冰冷,这个李十七!
这个冰块脸的沈端!她又要训斥我了!
同样不耐烦的念头从李十七脑海一跃而起,狭路相逢,她不情愿地依着书院规矩朝身为师长的沈端行礼,心里快要恨死她了。
来书院没多久,四书没读懂多少,倒听了满耳朵训教,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讨人厌的沈端。
“书院不是公主殿下大呼小叫的地方,对待同窗要——”
“对待同窗要温和知礼,好了,好了,你烦不烦,你不烦,本公主都要被你烦死了!”
李十七迭声抱怨,沈院长眸光清寒,定定瞧她,瞧得李十七汗毛倒竖。
一声短促分明的笑。
“你、你笑什么?别以为、别以为本公主怕你,父皇疼我爱我都没像你这样管东管西,沈自洁,你不要太过分……”
怜舟随随便便听了一耳朵,惊讶无法无天的十七殿下见了沈院长像是老鼠见了猫,一物降一物,她唇角微扬,同院长规矩见礼,昂首挺胸往学堂走去。
见她敢跑,李十七怒道:“宁怜舟,你敢——”
“敢什么?”
得意弟子走开后,沈端脸色沉得吓人,“去静思室面壁思过,否则明日无需再来了。”
挥袖,抬腿,头也不回。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沈端,有朝一日你别落在本公主手心,否则……否则我要你好看!”
她气冲冲地往学堂走,走了几步,咬咬牙,一跺脚:“思过就思过,正巧,本公主还懒得听那烦人的经史子集!”
白鹤书院乃大周第一名院,昔年父皇也曾在书院住过两年,在别处胡闹父皇许能偏宠不和她计较,但身为皇家公主,被一院之长劝退,父皇估计想拿砚台砸她脑门上。
便是公主殿下,想要保留任性得宠的筹码,亦有需要低头的时候。
没了李十七在耳边威胁聒噪,怜舟接下来的日子也没多好过。
昼景在家无聊养伤,正午时分,一个人坐在太阳下安安静静赏花,观景思人,不知舟舟去了书院,可有被欺负?
世家远高于顶拿着鼻孔看
方呆着,身边尽是仗着身份压人的娇小姐……
她眸子微凝,心道:她也仅限于逗弄调戏,没真得上手欺负,她的人,怎能被人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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