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男子纠结迟疑间,金戈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剑,被挟持的人脖颈上便被拉出一道血痕线。
“我听你的!”随从惊恐地把刀丟开,走上前几步。
“抬起你的右手,摸到你第十一根肋骨下方。对!使劲击下去。”
男子照做,点下去后身体瞬间僵硬地定在原地。
金戈丟开手中的人走上前,打量一番,冷哼一声,“其实我最不屑这种挟持卑鄙的手段,但今日身体实在是有些乏的无力,所以只能这样了。”
金戈拖起人把俩人放一块瞅了半晌,蹲身问随从,“他叫什么名字?”
随从男子犹豫地看向自家公子。
“算了!我还是问他吧!”金戈出手解开被称公子的哑xue,“你姓甚?名啥?何方人氏?家住何处?”
他用冷冽的眼杀仇视着金戈,几乎要将人生吞活剥,不禁让金戈脊背发寒,浑身发毛。
“你……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我刚来中原,扪心自问并未伤害过你,为什么第一次见你就有这种恨之入骨的表现?”
金戈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反正她说什么对方就是不开口。
“莫不是因为跟我师傅有关?他抛妻弃子……不对呀!之前我们从未谋过面,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他徒弟的……”金戈自言自语,自思自量到不耐烦,叹息一声,“不说算了!但是总得告诉我你贵姓吧?不然往后见面我怎么称呼你?”
见男子并没有开口的意思,金戈冷笑一声,“你莫不是胆小到连名字都不敢说出来吧!或者是你的家族有什么不可示人的污点。”
“你……无聊!”男子隐忍道。
“无聊吗?那来点不无聊的。”金戈玩性又起,扯下一片帐幔拧成绳,将俩人面对面的捆绑在柱子上。
“我劝你不要太过份,不然你会后悔的。”随从威胁道。
金戈叉了腰笑意不减,不屑道:“是吗?我不信,你到说说我怎么个后悔法?”
“我家公子……”打断。
“不许多言。”
“……算了!我累了,你想说我也懒得听了。”金戈确实是乏了,原本大病初愈本就体虚,刚刚解xue又耗了不少内力,此刻已然Jing疲力乏,抱着剑倒床榻上,一磕眼便睡了过去。
直到感觉有一丝凉意从颈部传来,心一惊,张开眼幽暗灯光下,一张冷峻的脸正俯视着自己,星眸中泛着淡淡的得意,与各种混合的仇意,握剑的手因为用力青筋暴起,只要她动一下,就有可能血溅当场。
“你……可以啊!尽然自行解开xue道,看来我还是大意了,我认栽!要jian要杀随你。”
金戈一副视死如归的就义状,天生一双灵动多情媚目中,却蕴藏着一丝不意觉察的狡黠,直白的话让男子一时有些定神。
“要不先jian后杀,动手吧!”
“……”他握剑的手松了松,一时尽不知该如何。
只是那么一刹的犹豫,她便抓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掀被,右手抓剑,形如风一般避开他的控制范围。
跟他保持了几尺的距离,“咯咯!”娇笑两声,黛眉飞扬,美目眯弯,提着未出鞘的剑撩逗道:“想睡我!想的美!就算你长的俊,我也没兴趣。”
“寡廉鲜耻!”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彼此彼此!细论起来我可要甘败下风。”
“女承母风,一路货色,恬不知耻!”
金戈闻言,脸色陡然一转,怒骂:“浑球!尽敢羞辱家母,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这没教养的家伙。”
拔剑挥剑一气呵成,剑随人影,如风疾雨直逼男子。
对方也不甘示弱,提剑挽花,稳稳破招。
俩人登时纠缠在一起,疾风骤雨剑光间,是房间内陈立物品噼里啪啦被毁坏的碎裂声。
却无一人敢出面阻止,对手后期的剑法明显有云家剑法的痕迹,金戈不禁在心里各种疑惑,一个分神,一抹带风的剑光从面门掠过,只觉脸颊一凉,温热的血ye顺着细微的刀口渗了出来,形成一道血痕。
“你娘的!打就打,干嘛打人家的脸?我看你是茅房点灯,找屎(死)……”金戈恼羞成怒,攥紧手中的剑,一个天外飞仙势,挥剑如虹直逼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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