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重要。”
“什么重要?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她开始警觉起来,习惯性的想抓点什么在手里,却只能是松松的握住双拳。
“看来你的脑子摔的倒是比以往聪明了,你觉得我图谋你什么?”
“不管你有什么企图,都休想在我这里有所得。”
他不屑地冷哼一声,不留痕迹地凝视着她紧张而病态的脸,眼底有一丝温柔滑过,声音却异常的冷,“你能有什么?江湖令,龙啸籍?你觉得我会稀罕吗?”
她无语思量,做为一个习武之人,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残废,就算她活着也没有多大的意义,除了痛苦就是绝望,还不如死了的干净。
但是此刻她终于领会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股郁气淤积于胸,只觉喉咙腥血上翻,哇!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木桶里的黄色的药水,人再次昏了过去。
他慌乱中把人快速从药桶中捞起抱上榻。半个月的悉心照顾,他已经不像最初那么生涩又拘谨,只是在接触她身体的时候,依旧会有些难为情。
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已经熟练异常,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他伸手慢慢的拭去,旋即取出银针熟练地开始治疗……
“母亲!母亲!”
金戈在腥风血雨的噩梦中再次惊醒,努力着想睁开眼,却依旧还是一片黑暗,身体依旧沉重的不能自控,甚至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
一切的无能为力,带给她生无可恋的绝望,她无法面对一个丧失了自理能力的自己,可是她连自我了断的能力都没有,一切只能是空叹。
窗外的风很大,很急,有雪花打在窗户上发出的沙沙作响声,想来外面冷的很,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
从身体下散发出来的热度,是她并不陌生的土炕,绵软柔顺的皮毛铺垫,让身体更加的温暖舒适。
空气中萦绕着浓郁的草药味道,掺杂着安神的熏香味道,以至于她的情绪不再像先前那般浮躁。
风雪中走来一人,向着山脚下一间不起眼的半洞xue屋舍走去,简陋的木门被推开,一股冷风裹着雪花袭入房间。
金戈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的气息,已经不算陌生的气息,让她本能地放松戒备,默默地闭上眼,心里却不禁一阵纷乱,纷纷扰扰的问题涌上心头。
如果她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此生活的环境里应该只有彼此俩人,孤男寡女,在自己昏迷重伤不能自理的日子里,他又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她有些不敢往深处想,心里纷乱如麻,羞愧难当。
“你醒了?”
已经走进卧室的慕容恒,注意到金戈颤动的睫毛,料定是对方已苏醒了过来。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却隐约透着生机的光泽,眼角还残留着惊醒时的泪痕,他的眸光不禁暗了几许,暗叹一声,“渴了吧?我帮你去倒碗水喝。”
他说着话转身走到火炉前,从置放的砂壶里倒了一碗热水,来回倒凉几次才端到床前,却听她说:“我不渴!”
☆、劫后余生
他注视着她厌世的表情,淡淡的道:“那你先躺着,我去把打回来的山鸡炖了给你吃,你已经吃流食很久了,也该吃点滋补的食物了,有利于你身体的恢复……”
“我不饿!我什么也不想吃。”
他怔怔地打量她固执的脸须臾,郑重道:“你要知道你没有死的资格。”
“你觉得我有活着的资格吗?”她反问的声音绝望的没有一线生机。
他不留痕迹地叹息一声,眼底滑过茫然的犹豫,徐徐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要欺我年少无知,我看你就是跟其他人一样,不是图谋不轨,就是不怀好意。”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有我在你趁早打消死的念头,别天真的以为咬舌可以自杀,我明白的告诉你那种愚蠢的做法,除了徒增你痛苦之外,并没有死的可能。”
他打消了她所有的求死妄想,一只手端起盛水的碗,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轻易就将水灌进她口中。
她毫无反抗的力量,不禁悲从中来,眼圈一红,泪盈于睫,随着情绪的激动伴随阵阵耳鸣,让她脑仁一阵混乱的胀痛。
“我不想你死自然有我的手段,希望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让你自己难堪。”他故作不屑,却不忍看她一双泪眼,放下碗转身去了外室,将打回来的两只野鸡处理干净下了锅。
半个时辰后她的情绪渐渐稳定,rou香的味道穿过隔断的门,萦绕在了空气中,侵入金戈的鼻尖,瞬间勾起她太多的回忆。
塞外的春天来的虽然很晚,但三月后的也是别有一番风景,天高云淡,绿草如茵,野味繁多,策马扬鞭随便搭个弓就有不错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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