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之前的拥抱和亲吻都是白南楠主动的。之前还好,现在想起来十分让人不爽。
无数想法在白南楠脑袋里飞快闪过。
终于,白南楠再次开口。
“——想要你给我深刻分析一下这本书。”
“……”
“我只看一遍,理解肯定太肤浅了。到时候你再给我讲讲,咱们讨论讨论,争取写出一篇优秀的读书报告,获得老师的夸奖。”
陆凭哑然,“还有读书报告,放假作业那么多?”
白南楠:“对啊。”
陆凭抬了抬眼皮,一番思忖后,忽地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说了一句。
“看来还要再辅导两年。”
“什么?”白南楠听闻他的话没反应过来,随后猛地顿悟,眼神有些窘迫。
这男人得是指她高中一直在找他问问题,让他辅导作业。现在上了大学,还要给她答疑解惑。
“怎么了,你不乐意啊。”白南楠控诉。
陆凭唇角上扬,“总感觉你,还是个小高中生。”
—
这次白南楠选的书是科学相关的书籍。她坐在沙发上认真看了一段时间后,困意姗姗来迟。
为了打起Jing神,白南楠伸了个懒腰,拿起水杯啜了口,而后站起身在书架边绕了一圈。
一眼望过去。书架上的书类型多样,但全是她看不懂,或者不喜欢的类型,光那些名字都能让她头有十个大。
白南楠十分悠闲在书架边踱步,而后来到了远离沙发的角落边缘,冲着那一排排书上下扫视了一圈。
目光倏地在书架最底层顿住。
那有一本十分陈旧的书,略微蜷曲泛黄,看着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她蹲下身,小心将它从夹缝中抽出来。
是一本诗集。
白南楠心里感叹,难得在众多逻辑金融哲史类的看到一本非常感性的诗集。这个作者她也很熟悉。
高中时,老师在课堂上不知说过几遍。
这是个极富浪漫理想的女诗人。
白南楠维持着蹲着的姿势,手指轻轻划过书页翻看。
诗集中不厚,似乎夹了张纸片,书中空隙明显。白南楠在翻看的过程中,直接挺留在了夹着东西的那页。
这时,她看见了一张全家福照片,朦胧泛白的色调,很有年代感。
正中间的小孩看着阳光开朗,笑得时候露出了牙龈。应该是正处在换牙的年纪,右边缺了颗牙齿,笑起来有些滑稽。
“这不是陆凭小朋友嘛,”白南楠忍不住笑了声,从刚才被说“小”的郁闷中,找回了一点优越感。
她才不小,哪都不小。
照片里,陆彭站在陆凭右边,年轻时英气十足,左边则是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白南楠想,看来陆凭长相大多是遗传的妈妈。
身着旗袍的女子长发过肩,蓬松中带着润泽的光亮。她躬身,手搭在陆凭的肩膀上,笑而不露齿,恬静又优雅。
白南楠突然想起那次在医院和陆彭的谈话。
那时陆彭对于自己只是一句话带过,更多讲了舒羽的故事。
她拿起照片多看了几眼,不知不觉开始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和某个人对话,“陆凭哥小时候还会这么笑啊,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面瘫呢。”
“我都从来没看见过他大笑过。有一次我给他讲了个超级好笑的笑话,我给我爸讲他都笑疯了,陆凭哥还很淡定。”
“以前还会想,遇到特别好笑的事怎么能不大笑呢,心里不憋得难受吗?难道是缺乏共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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