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沮丧着,垂下头,目光意外落在一小人儿身上。
那小人儿长得Jing致极了,唇红齿白,小脸圆润。竟是不怕生人,与阿夏大眼瞪大眼,两两对视着。
“谁呀?”绣彩披着衣服走出来,阿夏往一旁挪开些,视线触及门外不由惊诧:“这是谁家小孩?”
左右望望都不见人,这.......
大半夜的,总不好关在门外。
绣彩过去抱他,小孩颇为不好对付,碰都不让碰,小手冲着阿夏够了够。阿夏试探着伸出手,小胳膊小腿顺着往上一攀,稳稳当当落进阿夏怀里。
放到炕上,就见两大眼滴溜溜一转,眉头微蹙,那神情好像......好像颇为嫌弃。
他穿着平常,棉布衣衫,倒是项上带着一枚银质长命锁,缀三色宝石,尤其中间一颗蓝水翡翠,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衣襟里鼓鼓囊囊,抽出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布条。
按上述该是两周岁了,绣彩皱眉,两岁孩子这么大吗?记得阿夏小时候跟个猫儿似的啊。
寻了多日,打听许多地方,也不见谁家丢了孩子。
无奈只能养着。
小孩不吵不闹,除了有些挑嘴,爱吃rou,其余都挺好。与阿夏一同坐在门口,圆脸大眼,很是有几分相似。
渐渐的,他坐无聊了,看看这,瞅瞅那,从不伸手去碰,规规矩矩,安安静静。
在他看看向篱笆墙外不知多少遍的时候,阿夏歪着头想了想,破天荒出门,领着他,去到小河边。
那双琉璃珠子似的大眼,将这世间所未见的山河之美,尽数收入其中。
这天,绣彩找人找疯了。
一大一小直到傍晚才回来,绣彩指着阿夏一顿数落,对上小的却是和颜悦色,还颇有耐心的给他熬rou粥。
多了一张嘴,还是挺金贵的嘴,纪诚顿感压力,更加刻苦用功,没日没夜。
值得高兴的是,阿夏一日比一日开朗。
东屋炕上多了个小被窝,不再孤零零的,瞧着甚是欣慰。犹记得刚来时,她垂着眼睫问:我自己睡炕上好不好?
日子一天天过着。
来这儿第三年,小路上慢悠悠行来一辆马车。
车身没有过多装饰,返璞归真,大器天成。
纪诚一眼看过去,眼睛就再也收不回来。
马车停在隔壁小院,车夫跳下来,招手与她打招呼:“小三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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