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吗？

    绚烂的大道交杂, 属于梦界的特殊光芒出现在妖界，场面喧嚣又寂静。

    为什么？

    为什么？

    冥

    血雨冰寒，江南在雨水中哭泣。

    肩头传来轻微的触感。

    泪眼中易青的表情有些模糊，她递给江南一个小巧的光球，一头栽倒在地上。

    江南一怔。

    易青！

    帝君她没事吧？

    消耗过大，需要静养。李长安脸色也有些苍白，松开按在易青肩头的手。

    江南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手心捧着一个细小的灵光。

    灵光呈白色光球状，很小很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江南流着泪, 帝君，你说好好一个人，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了这样。

    值得吗？

    李长安默然。

    许久，她才缓缓的道，她心中是值的。

    顿了顿，她又道，到底是我无能，无法护住你们。

    说着，她再次分化一个分.身，离去。

    帝君，你不要这样说。江南道，你又不是神，岂能全知全能。

    就算是天道不是也无法拯救人界吗？江南道，你不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李长安没有说话。

    江南看着手心默默流眼泪。

    帝君，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白球散发着极微弱的白芒，仿佛是在回应。

    江南眼泪决堤，她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嘴，避免哭出声。

    李长安蹲了下来，看着灵光，我们会救回你的，你放心。

    白球再次散发微弱的白芒，随后黯淡，仿佛耗尽了力气一般。

    冥江南终于克制不住了。

    泪水滴在灵光上，溅起细微的涟漪。

    但是那个以往冷静平稳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江南都哭累了。

    她终于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细小的灵光一层又一层的呵护起来，然后用生命之水和凝光神水包裹住，置放在小世界的中心。

    她还是不放心，布置一层又一层的防护。

    这一丝灵光，想要完全恢复，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即使对于大帝来说，这段路也漫长的厉害。

    条件十分艰难。

    这还是在有昭明的基础上。

    如果没有她，人族大帝若是变成这样，几乎不可能有恢复的可能。

    直到此刻，江南才恍觉，昭明对人族到底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