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作为指挥官的妻子,作为人质拥有非常大的价值。更何况被那群黑袍人抓走,她为什么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甚至连Jing神都看上去非常饱满。这不容易让人不往Yin暗的地方去想。
卫兵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原本还只是小声的低语,但随着一个猜测的提出和推翻,新的推测的诞生,辩论的声音在不由自主地加大,以至于到最后变成了吵闹的广场。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事件中心的男女主人翁们。年轻的指挥官望着自己的妻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作为最亲近的人,他能够轻易地从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妻子,也能够一眼看出她的身形是否有什么变化。
正如前一个猜测的人所提出的问题一样,这太不正常了。
他心底知道她是一个在优渥的环境中成长的姑娘,面对未知的危险,长时间的绑架,她的Jing神状态应该是非常憔悴的,身形也会因此而消售。
可瞧瞧,她丰润的嘴唇还是如同上等的丝绸一般柔软而饱满,乌黑的鬓发卷曲在额侧,只有那双眼睛,只有眼睛不再是原本明亮而水润的模样,漆黑的眼珠反而显得浑浊不堪,指挥官尚且年少时见过的动物死去后的模样——腐朽而哀伤。
普通的魔术能够短暂地保护□□,却不能保存人眼睛的清澈。据说人类的眼睛是另一侧与物质侧黏着地最为紧密地一个点,甚至可以被称之为通道。因此在星与相对应的□□脱离之后,物质界的原子填充了这个点,于是就变得浑浊起来。
然而指挥官的疑问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在一时得惊讶过去之后,他很快就在明亮的日光下发现了贯穿了妻子颈部的一道巨大伤口。
那是一道长至整个脖颈,深度直达颈骨的伤口。或者比起伤口,他更愿意用一只扭曲的蜈蚣,狰狞的节肢动物来形容它。
伤口仍旧是鲜艳的红色,被割开的肌rou组织,黄色的脂肪,白色的劲健,断裂的切面,原本齐整的内部组织以为外来的力量而被迫混杂在一起,像是被无数人践踏、走过、被碾碎在石上的脏雪。
它切断了气管和声带,让人不能发出声音,能让迸出的鲜血染红顶上的石壁,也能让一个人死亡,只留下撕裂的组织,丝丝缕缕的纠缠。
这道伤口被完整地保存在它刚刚出现在这具身体上的时候,仿佛是谁用记忆晶石记录下了这一幕,再在此刻投影在她的身体上一般凝固了时间。
然而可惜的是,它是真实存在的。
它造成的出血量能够让一个成年人在数分钟内因为失血而亡,也能够让人因为它失去说话的能力和珍贵的、温热的体温。
即使这群卫兵们在这之前几乎没有经历过惨烈的战斗,但是仍然不妨碍他们认出这是一道足以致命的伤口。
“你们快看!”依旧不知是谁先发出的呼喊,可这呼喊是多么的小心翼翼,就像是空气里飘荡的雪花一样轻盈,仿佛是……,害怕如此的厄运也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块地区又再一次寂静下来,寂静地能听见高山上,风吹拂的细小声响。原本对立的、互相拼杀的两方,因为动摇和亲近的人的出现,开始对自己的立场产生了怀疑。
生活在温室里的人们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所生处的这个世界,并不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所认知到的样子。
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是被粉刷好的、是被涂画好的、是Jing心安排的,它是虚假的、是充满欺骗的,没人知道在推倒这堵墙壁之后是什么样的风景,而对于真实的未知更是加重了来源于人们的恐慌和疑惑。
没有确定的事实,没有能够被称之为锚点的东西,无止境的怀疑就像是大海深处盘旋的漩涡,没有进入它领域的生活能够抵抗它的拖拽,直至沉溺在大海的底部。
被怀疑的人,仍旧没有出现。出现的反而是那莫。
在人们充满了惊疑的眼神中,她赤着足,没有从外围,反而是从永辉城的中心,卫兵们背后的位置走来的。
戴在头上的兜帽早就被她摘下。即使从现实角度来说,它对寻找她的仇人没有任何的阻碍作用,但是因为她烦躁的内心而被舍弃。
庞大的魔力肆无忌惮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在没有可以收敛的情况下,这些浓厚的魔力元素甚至能够对物质界产生了干扰。她周身的空气开始不自然地产生波动,原本正常可视的景物都带上了一定程度的扭曲,仿佛是一面凹凸不平的镜子,为她的妆容添彩。
“看看吧,这就是证据。”她轻声说着,所有人却都能清晰地听见内容,语调又骤然温柔像仿若情人的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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