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踩着遍地枝杈走来。凌荷善想知道这位“朋友”长什么样子,回头却呆住了。
这位分明是主城的可攻略NPC,没有名字的青年无名。他开朗爱笑,连发丝在光线下都透出一丝红色。
而且还长着与华烨有七成相似的脸。
这人快步走来,接过凌荷善的包:“我叫无名,是华烨的远亲。因为在主城给大人物做事,姓名若无允许不得说出。”
凌荷善看着无名的脸,只觉得这就是纸片人的绝妙之处。常面带笑意的人要么是为了营业,要么是讨喜的开朗性子。表情管理差的人,只会笑得眼睛眯成缝,或者停留在僵硬的半静态笑脸上。无名这纸片人就不一样了,笑得像动图屏保。不愧是在剧情里反杀玩家一军的人,风格与众不同。
无名见她不说话,把狗勾还给荷善:“你的宠物应该更想在你身边。”
凌荷善指着它的名牌:“它叫狗勾,叫对名字才理人呢。”狗勾中气十足地汪两声,偏头在主人怀里闭眼晒太阳了。
无名抚摸着狗勾的小软毛,问荷善:“狗勾和狗狗听起来太像,它听错了怎么办?”
“当然是相信它,”凌荷善非常自信,“狗勾和狗狗在读音上有区别,耳朵那么好使绝对不会听错!”
无名笑着虚戳狗勾眉心:“嗯,我也相信它。”
他们走过水泥吊桥,终于进了主城。主城与城外不同,几乎就是官方对过去城市印象的缩影。入城的工具居然是锁绳电梯,梦回蒸汽时代。
海燕紧紧扣着荷善的丸子头,荷善则抱紧狗勾。齿轮运作、金属绳索摩擦的声音一直在持续,直到有新乘客进入电梯里。小狗勾对环境好奇,在主人怀里乱拱,最终被如愿放回地面。
门一开,狗勾居然想就这样冲出去。
“狗勾,还没到地方呢。”凌荷善吓得心跳加速,抱着狗身子把它拖回电梯。
然而等下次开门,它又旋风一样冲出去了。
这个过程持续数次,直到真到达目的地。电梯的其他乘客闷声直笑,也不知是笑小狗可爱,还是笑主人太惨。
凌荷善出电梯第一件事就是与狗对视,神色和善无比。她很快就看明白了,小狗勾没什么坏心眼,它只是单纯的傻。
海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铲屎官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狗勾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最后这傻狗实在不懂,又开始追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玩。
闭着眼睛时什么都不用想,先清净两分钟……
无名不知去哪里了,这人向来行踪不定,举止怎么猜都找不出动机。不想他,想想这傻狗勾。
这就是养宠物的暴躁吗。以前她云养楼上的宠物,每天被狗爪子啪塔啪塔踩地面的声音可爱到。
现在想来,凌荷善以为主人是在和它们玩耍。但是半夜那么大动静,不就是狗狗半夜祸害家具被抓包,双方你追我赶嘛。
她觉得很困,想睡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肝还好吗,如果难受告诉我,我改成晚上九点_(:з」∠)_
第8章 第 8 章
梦中不知身是客。
这个视角像在狭小的空间里,也许是海难片与自己房间的重叠。
琐碎的银饰、竹木摆件在蓝色的海水中轻晃,小水母戳着它们玩得开心点。有一只还把触须伸到荷善的手臂上,她有些好奇就没躲。
凌荷善被痛醒了。袖口扣得严,她刚想解开看看就看到电梯侍者过来帮忙。
“还好吗?”扎着花苞头的女孩以为她受伤了,“刚才您的宠物有些活泼,也许是抱它回来时刮到了。”
侍者一身利落工装,她在包里取出药膏想帮忙。解开袖口后,侍者松了口气。只是发红啊。
“像是金属过敏,”侍者随口安慰道,“还没海蜇遮得厉害,我抹些缓解的药膏就好了。我只带了外伤药,还是一起去小药房取吧。”
凌荷善虽然跟着她,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游戏设定的确残酷,侍者以为她受伤也只是想涂外伤药,丝毫不觉得需要补偿并进行检查。强大至上的世界只适合普通玩家,不适合普通人。
换成现代世界的肇事者,你给人流血的胳膊撒酒Jing贴纱布只是应急,不送人家检查这像话吗?虽然是误会,但也暴露了设定的一角。
她们一起去小药房买药膏,药房的人对凌荷善有点好奇:“新来主城的?这是哪位?”
“城外来的人不少”,侍者边回边翻找舒缓类药膏:“许是杰叔你忘记了,这谁记得住呢。”
杰叔不仅不帮着找,还笑话她们:“要我说你就是多管闲事,她这手都快好了。教你这么久,也不好好学为人处世的道理?不听我的有你吃亏的时候,听我的你都能搞砸呢,不都得怪自己。阿苏你真不懂事。”
阿苏理都不理他,接着翻药。
讨人嫌的游戏角色不会与玩家过多接触,毕竟现实中这种人多得是,没有太多取材的价值。凌荷善在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丝现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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