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后,莫竹按照姑爷给的地址驾马车过去,马车里坐着玉容卿和小梨,来到陌生又新奇的京城,偷偷撩开窗帘看热闹的街市。
现在只是暂时跟李沅分开,玉容卿得知自己暂时不用见他的亲人,心中反而舒坦了一些。
坐在马车中,小梨忧心道:“小姐,姑爷他不带您一起进宫吗?”
“进宫有什么好的?我之前还担心自己会在一些贵人面前露怯,如今不用进宫多轻松,我还可以带你们两个出门去逛逛,京城那么大,咱们三个逛上一个月都逛不完。”
李沅只给他们留了一个私宅的地址,是他从前买给萧成的宅子。从他口中听到“给萧成买宅子”的事,玉容卿也小小的惊喜了一次,发觉李沅表面上是个硬心肠,没想到对下属还是好的。
好也算好,李沅没告诉她的是,他当初买了这宅子是要跟萧成分道扬镳。
他实在不喜欢跟人保持亲近的关系,于是想要趁此机会赶走萧成,没想到萧成软硬不吃,忠心耿耿,这宅子也就没送出去。
小宅子隐藏在民坊中,走出巷子,沿着四条街都是热闹的街市,食物美味的香气飘到嘴边,口水都忍不住了。
宅子只有一个院子,倒有主卧次卧和客房,刚好能住下他们三人。
宅子许久没有住人了,很多地方都落了灰尘。小梨与莫竹去收拾房间,把行李从马车上搬下来放进房中,玉容卿闲来无事便上街去给他们买东西吃。
回来时提了好几包酥饼、rou包、麻花,还有顺路买的水果,路上碰见几个街坊,玉容卿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将自己买的水果分给他们,告诉他们自己是新搬来京城的。
街坊大娘热情道:“姑娘是哪里人啊?怎么搬来京城的呢?”
玉容卿留了个心眼,回道:“我老家是荆州的,原先在那里做点小生意,赚了点小钱才搬来京城,也算是来见见世面。”
她温柔亲和叫人倍感亲切,大娘也不好意思多问,回赠她一些腊rou,“都是街坊邻居,有什么不知道不明白的尽管来问,这一条街我都熟。”
玉容卿微笑依旧,“谢谢大娘。”
回到宅子的时候,莫竹和小梨还在忙活,玉容卿将东西都放到院子中间的石桌上,也挽起袖子去帮忙。
洗衣叠被这种活她做不来,厨房更进不去,便留在院子里扫扫地,打井水。
主仆三人忙活一整天才收拾好这宅子,半天的功夫就有六七个邻居来拜访,是听了街巷中武大娘的介绍,特意来帮忙。
有人送了打扫用的扫帚,有人给了自家没用过的锅,还有人抬了家中多余的镇宅石过来给她安在宅院墙角下,镇邪避灾。空旷的小院子也因为客人们的到来多了着人气儿。
晚饭之前,玉容卿又带莫竹上街去买回礼赠给附近的邻居,有来有往,便算是认识了,以后有什么问题也好相互照应。
宅子很素净,玉容卿住得很踏实。
此刻的李沅正在深宫皇子所中,白天见了父皇,说了什么念了什么他都不记得,总之都是些废话。一个只挂念自己能活多久的老头,若是对他表露出半分关心,李沅就要担心自己的性命了。
过去这么多年了,皇帝还是一点没变,他也没变,他们父子还是死不相往来的好。
似乎是为了弥补对李沅的欠缺,皇帝见到李沅后,当时就给封他做了王爷,封号永定,赐府邸。
李沅感激涕零接下圣旨,仿佛因为他的恩赐将从前所有的恩怨都抛到脑后。
转身一双眼睛就冷了下来。
恶心。
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这个他口口声声叫着“父皇”的人,说什么担心什么弥补,都是屁话。李沅不会原谅他,也不会把他放在眼中。
皇帝老头活不了多久,他真正的对手是二皇子。
晚饭过后,玉容卿等着李沅来见她,就像从前那样跨过守卫,跳窗来见她,今晚会不会也来……
她喝茶撑到半夜,李沅没有来。
黑暗中的皇宫仿佛一座深深的囚笼将人困住寸步难行。
见不得光的勾当总在夜里格外活跃,老太监推开的房门,躬身行礼,微笑道:“三皇子,许久不见,请三皇子为陛下尽心。”
李沅默默从床上坐起,来到桌边。
明亮的烛光照在他们身上,老太监身后的小太监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有碗、绷带还有一把小刀,散着冷冷寒光。
冰凉的刀刃划过手腕,新鲜的血ye流入碗中,李沅面无表情任他们作弄自己的血,仿佛像经历了无数遍一样,一开始还会露出痛苦的表情,渐渐的便麻木了。
随着碗中的血ye满起来,老太监脸上的笑容渐渐欣慰,这碗承载着希望的血,一定能让北梁的命脉延续下去。
端了满满一碗血的老太监满意的离开,留李沅一人草草缠了两只手腕,因为伤口的疼痛,绷带缠错了位置,半凝固的血ye濡shi了绷带,染红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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