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他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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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管家今日得了命令没有提前离开,此时正毕恭毕敬地等在玄关处,“季先生回来了。”
“嗯,” 季岑风脱下外套就要往里面走,“医生来过了?”
“来过了,给司月小姐的脸上还有身上的划伤都上过药了,说主要都是些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行,你回去吧。” 季岑风换了鞋朝里面走,“怎么灯都关——”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在走进客厅的第一秒看到了那个缩成一团睡在沙发上的女人。
他转过身子看着管家。
管家连忙压着声音解释道:“我和司月小姐说了,让她睡在主卧,但是她不肯。”
季岑风眉眼低低地压着又看了过去,她换了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衫,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叠起在灰色的沙发上。
手臂紧紧地抱着一个柔软的抱枕,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防备得厉害。
“你回去吧。” 他沉声说道。
管家如遇大赦,“好的,季先生。” 然后快步离开了别墅。
客厅里的大灯全都关了,她只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那盏曾经被他踢翻在地的,落地灯。
小小的一团光影笼罩在那个女人的面容上,左脸颊的微微肿起,在药膏的作用下有了不少的消退。
他这才发现,原来她的手臂和小腿上,还有很多条大大小小的淤青和擦伤。
显眼的紫药水大面积地涂在那些伤口的上面,整个人脆弱得,不堪一击。
男人远远地栖身在沉寂的黑暗里,没有靠近半步。
那光亮实在太过刺眼,刺眼到他甚至没有办法去将它熄灭。
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握起。
季岑风面无表情地最后看了她一眼,转头上了楼。
“砰” 一声闷响。
这避风港,平静再难安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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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月很久,没有这么安稳地,睡过一觉了。
再也不用担心第二天是否会有人尾随跟踪,再也不用担心温时修是否能让她按时下班。
不用被李水琴咄咄逼人地喊着去勾引男人,也不用再看司洵埋怨她自作清高的眼神。
她卸下了所有曾经深深嵌在她肩头的重负,然后浑身疲累地窝在这一处避风港,休眠。
休眠。
直到被站在沙发边的两个人,惊醒。
做饭阿姨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司月的手臂,女人却如同触电般地,忽然醒了过来。
一声小小的惊叫响起在这偌大的客厅里,阿姨差点把手上的粥摔飞。
司月怔怔地看着两个人,满头的思绪宛如凝滞的江水,怎么也化不开。
倒是管家反应快,连忙让阿姨先把粥放在桌上。
“司月小姐,已经早上十点了,阿姨害怕您昨晚太累也没吃饭今天会胃不舒服,所以给您做了点粥。”
“但是看您一直还在睡,所以冒昧地想叫您起来。”
管家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裙,轻言细语地朝司月解释道。
一旁的做饭阿姨有些讶异地看了管家一眼,却也没敢再说话。
她哪里来的胆子提醒家里的女主人吃早饭,还不是因为早上的时候季先生特地打电话到家里问司月小姐有没有起来吃饭。
她只能如实回答说没有,谁知道季先生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冷冷地撂下一句让她起来吃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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