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缙手中权势钱财都渐长,在陈氏内部,他从创始人继承人的身份逐渐转变为人人敬畏的上位者形象,而陈氏外的多数人。
无论是当前项目的合伙人,还是潜在的合作对象,见势一个个更是有求于他、不敢乱来。
他行事已没了那么多顾忌,特别是清心寡欲起来,那简直是针插不入,水泼不进。
所以如果真要找到了他身边的人打探,小陈总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他们一定会惊诧不已,“啊?女人?我们老板不喜欢女人啊……”以及笃定,“他只喜欢工作!”
发小们也常打趣陈缙,尤其是谢齐:“缙哥,人家都说你是禁欲型男人,拎上一串佛珠就能出家去了——不过就是出家,肯定也要带着你的文件和电脑哈哈哈!”
陈缙嗤之以鼻:“胡说八道。”但他也懒得自证什么,还有不知道多少份文件要他签字,不知道多少个项目要他跟进,不知道多少钱等着他去赚,他有心思去应付这些有的没的?
但偏偏谢齐是个不怕死的,还要忍不住追问:“你,哎,缙哥,你上一次那个什么什么,是什么时候啊?你这禁欲是真的假的?”
顿了下,头伸得更长,凑到了陈缙面前,“还是跟我们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小陈总你可别已经金屋藏娇了,我们这都还什么不知道,那可就不够哥们儿了啊!我们这好歹二十多年感情呢!”
这话说的,其他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都忍不住心里给他鼓掌,好奇的眼光唰唰唰转向陈缙。
陈缙愣了一下,什么跟什么?反应过来后,把谢齐凑上来的狗头摁开,才笑骂道:“滚……”点了支烟抽上后,便懒得理会这些人。
直到后来的工作间隙里,他才又想到了这茬。
陈缙微微眯起眼,上次……距离上一次欢好确实已经事隔好多年,那还是许恬云离开前,他们一起去北城度假的时候。
北城的雪比江城厚得多,不过暖气开得也足,琉璃世界、白雪朱墙,他们在暖融融的小院里缠绵不休。
他自然不是个禁欲的人,回忆里那些欢好滋味实在美好。
那时候年少荒唐,他压着她,好几天都不肯让她出院子,她羞恼的时候全身泛红,他更是忍不住使劲亲吻她。
直到旅行最后一天,才带她去看了古城,雪满宫殿,天气并不鲜艳。
但在仿佛没有尽头的宫墙间牵着她的手,他的心空荡又轻盈,似乎就这样走下去,他们就能够和红墙黛瓦一起白头。
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语气像落雪一样软糯:“陈缙,我好喜欢北城呀。”
所以……竟是去了北城么?
当时恬云说是要跟着导师的项目去国外,家里人再细问,她也不肯再多说。
那时候大家都知道她情绪不好,也不忍逼迫,只要求她能时时报个平安,便随她去了。
谁也没想到她很快便音讯全无,只剩下偶尔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和明信片履行着她答应的报平安的约定。
谁也没想到,连他也没想过,她就在北城。
当时她要走,他说什么了?
——“许恬云,如果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结果她真的整整六年没再回来。
许恬云。挂了电话,陈缙感觉舌尖似乎还缠绕着这个名字。
在陈绘绘之前,已经很久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了,但他当然还记得。
江城的古镇流水,北城的宫墙落雪,沂山的日出霞光,盛城的落日余晖,他生命中最美好的那些景致,她都在身旁。
她好像总爱跟着他,像只黏人的猫一样。给他做饭,跟他晨跑,和他上学,陪他看书。
还老说爱他。
他们曾亲密无间,做过最旖旎的事,在降下初雪的清晨亲吻。
他记得的,她不止一次说过爱他,要陪他。只不过后来,这人说走也就走了。
陈缙叹了口气,收起文件。
——说爱他,究竟爱他什么呢?
给助理交代好事情,便提步进了电梯。
——既然爱他,又为什么舍得走呢?
发动引擎,踩下油门,车子朝老宅的方向开去。
——走了那么久,又回来做什么呢?
正好碰着了江城初雪过后的晚高峰,行人和车子都小心翼翼地移动,陈缙的车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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