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惟知没挣扎,而是伸出手,揉捏在她后颈上,把人带进怀里。
“好不容易见一次,别吵了。”倦怠又慵懒的声音和怀抱一样绕住她、缠住她,“你摸下我右口袋。”
叶青伸手,刚触碰到那个作案工具,就被他抱了起来,坐在他臂弯里,正好能够俯视他。
“猜猜我备了多久”抬头就去攥取她的红唇。
叶青呢喃了句:“不用……”
还没说完,程惟知笑着在她唇边,边咬边说:“干嘛?想要个孩子?倒也行,我们抱着孩子回去,看谁还嘴我们。”
叶青打了下没正行的人,“你想什么呢,我不喜欢孩子,我也当不好个母亲。我只是打了皮埋。”
程惟知觉得,自己两句话都没听明白。
前一句他还需要消化,后一句他需要问明白:“皮埋是什么,伤不伤身体?”
“没事的,国外常见用来避孕的。最安全的那种,而且我没什么不适应。”那些清单上提醒的不适应症她一个都没有。
“程惟知“哦”了一声,叶青转而主动去勾他。
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们向来是合适的,可这场久违的□□进行的磕磕绊绊,少了层过去的作案工具,多了点变扭的情绪。
程惟知几乎是刚结束就找了手机,人还带着汗水,就在那里皱着眉头研究。
“你要么拿出来,我看还是有副作用。t也没什么不好,真的有了,我……”
“别,我受不了意外,也受不了孩子。”叶青有点累,往他怀里靠了靠,“我睡会儿,你过一个小时叫我。”
“好。”程惟知应了声,给她盖上了被子,“我下午就要走,你忙你的,不用送我了。”
叶青睡了过去。
叶青对有些事的反应出奇的迟钝,直到过了整整三天,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回忆起那天的事情时,连樱正赖在她办公室里看综艺。一个探案综艺里,正说着柠檬皮捏出的汁能让气球爆炸。
“青,这是为什么啊?”
“果皮里的芳香烃可溶解橡胶。”叶青随口回答她,看看在她办公室沙发上咸鱼躺的这位一线女星,“你自己平时演戏和综艺还不够多吗?赖在我这儿还天天刷新。”
连影后此刻毫无形象地盘腿在沙发上吃着薯片,“你以前可说我回清城你可以养她我的呢?怎么,出尔反尔?”
叶青眯起眼,追问:“你是不是和蒋其岸吵架了?”
“我没资格。”连樱把被她成为“体重的天敌”的薯片咬的咔擦响,“蒋其岸不和我吵架,他对着我话最少,和你家小程总打电话能和机关枪一样一分钟四五百字,对着我一小时都说不满三句。”
这是个什么信息?
叶青问:“程惟知和蒋其岸很熟?我怎么不知道?”
“我听见过他们打电话啊,蒋其岸天天担心小程总被你玩死,说你没心没肺没脾没肝,五脏六腑里都是钱,骂程惟知三年在欧洲放着偌大的华光不要等的要死要活。”连樱总算把一包“体重的天敌”全部吃干抹净,“你到底怎么对人家了?听蒋其岸的口气,好像小程总就差没把自己活剖给你了,你还不肯收。”
“什么叫活剖?他没事干自己活着不香吗?”
本来就不高兴的叶青突然就觉得没劲透了,“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要死要活吗?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海誓山盟吗?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为他不顾一切吗?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嚷嚷着永远和他在一起吗?这世界上哪有永远啊,人生无常,谁不是只能陪另一个人走一段路,万一有个人先走了呢?就像我爸妈一样,暑假时候还和我说那么多未来,结果呢,没过多久就连最后一面我都没见到,谁都不敢领我去殡仪馆看一眼。”
叶青拍着桌子吼了出来:“我他妈当时在学校上课,被老师叫出来,只告诉我一句话,你父母出车祸没了。就他妈的从此什么都没了!”
“神经病吧,父母有什么好当的,你万一死,都死不安生。”
连樱听得心惊rou跳,赶紧从沙发上跳下来,“你没事提那些干什么呀!”叶青父母怎么没的,她再清楚不过,父母在叶青那里等同于失去,等同于不安全感的来源。
“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了,你别乱想啊,我就是听他们电话里在说而已。”
叶青心口堵着一口气,她把办公桌上的杂物一件件扔进包里,“我不乱想,我干嘛要为这种事乱想,有空乱想不如挣钱!我就是五脏六腑里都是钱了,我挣给他们看了,我花给他们看了!”
她立马给祝心悦打了个电话:“喂,是我,你的上市庆功宴我包了,我给你订港城最好的酒店最大的宴会厅,开最贵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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