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嗤笑一声,转头看向还跪在院子里的陈锦婉,说道:“妹妹就是妹妹,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与旁人不同。只是不该啊,皇上平素里是最疼妹妹的,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这次倒装起聋子来,对妹妹你不闻不问,任凭太后处置?”
陈锦婉并不说话,擦掉嘴角的血,一声不吭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进了屋。
织云拿了药膏,过来给她擦脸。
宁妃跟过来,冷笑道:“太后一向不喜欢你,今个儿能派人打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明个儿就能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宫里。妹妹觉得,到那时候,皇上还会不会装聋作哑?”
织云早就按捺不住,上前一步道:“请宁妃娘娘赶紧出去,我们这里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宁妃啧啧几声,说道:“真是个忠仆啊,比起看门狗来都不差分毫。妹妹好手段,是怎么让这些奴才心甘情愿跟着你的?若不妨碍,跟姐姐也说说,姐姐回去一定好生修习。”
织云气得脸色青白,还待与她理论,陈锦婉抬手示意她退下。
陈锦婉看向宁妃,不温不火道:“大清早的,姐姐怎么动这样大的肝火,当心再急出病来。”
宁妃冷笑道:“你也不用跟我假惺惺,装了这么久,你就不累吗?亏我以前真拿你当姐妹,受你一点儿恩惠就感激涕零,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好,傻乎乎地跟在你屁股后头。碰见我这样蠢的人,你是不是早在心里笑我千次万次了?真是承蒙你看得起,费尽心思在我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宫里安插人手。”朝她走近了两步,逼视着她,说道:“陈锦婉,我早就想问问你,我到底哪一点儿值得你如此忌惮,是能分你的宠,还是命比你长?”
陈锦婉声色不动,说道:“不错,巧玉确实是我的手下。可她这些年来何曾谋害过你?你宫里又有谁比她更尽心侍奉?”
宁妃目光蘧冷,说道:“我宁愿要一个好吃懒做的奴才,也不稀罕阳奉Yin违的一条狗!妹妹的奴才,妹妹还是收回去。我宫里米缸小,人多了恐怕养不起。”回头叫了一声,说道:“崔嬷嬷,你也别傻站着了,见了主子,合该过来好好叙旧才对。您老不是总嫌我没本事吗,如今就还来跟着你有本事的娘娘。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看陈氏现在落魄至此,说不准哪天又死灰复燃了,您说是不是?”
崔嬷嬷上前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老奴既跟了娘娘,哪里还有再回去的道理。”
宁妃冷冷盯着她,说道:“我说有,它便有。我是留不住你了,成日家放个白眼狼在院子里头,实在瘆得慌,我怕自己睡不安稳。自今日起,你哪来的就回哪去,若再敢踏入郦欣宫一步,当心本宫打折你的腿!”
崔嬷嬷闹了个没意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宁妃拿过她手里的食盒,砰得一声摔在地上,对陈锦婉道:“崔嬷嬷孝敬你的,妹妹快来尝尝。我知道你们主仆情深,实在不忍心将你们分开。从此以后你们就还在一块,这样合计着盘算别人的时候也方便些。我等着妹妹的好消息,待哪天孙灵陌终于死了,我一定备上一份厚礼,亲自来恭喜妹妹。”
陈锦婉抬起头,方才还装得若无其事的脸上终于起了波动:“不过就是个奴才而已,她死不死,与我何干?”
宁妃看见她面上表情,知道孙灵陌这个人确实是她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看她这么生气,这么不痛快,宁妃就越痛快。
“妹妹说的没错,”宁妃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说道:“她现在确实是个奴才。可鸡窝里也能飞出金凤凰,妹妹不也是知道这一点儿,才欲将她除之而后快的吗?妹妹别急,咱们擦亮了眼睛往后看,这场戏正Jing彩着呢,你既杀不死她,就只能看她演下去了。”
宁妃抬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发髻,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懒懒觑了陈锦婉一眼,说道:“说了这会儿话,我也乏了,这就回去了。妹妹要是在这里闷得慌,就让你这些手眼通天的奴才去给我传个话,我会过来好好陪你聊天解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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