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栗艰难地在手机上打字道:“一点小伤,之前做了个手术,短时间内不能说话。”现在天气不算冷,罗栗却穿着高领,本是用来掩盖脖子上的伤疤,现在却恰好圆了他的谎言。
陆琛当然不会扯开他的领子检查。
比起嗓子的事情,他更想质问当年的不告而别。
他揽着罗栗的腰肢,张了张口,恍然意识到边上还有人,不情不愿道:“杜轩,我和罗栗有话要说,先走一步了。”说罢,他也不顾两人的反应,不容置疑地将罗栗带走了。
杜轩站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
罗栗适时地回过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又在陆琛发现之前转了回去。
杜轩目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后。
罗栗能感到陆琛在生气。
昔日的未婚夫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弃他而去,换做是谁都会暴跳如雷,说实话,以罗栗对陆琛的认知,陆琛现在没有把他按在地上爆捶一顿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看来这些年他的脾气收敛了不少。
可惜,这个想法在进到办公室后就荡然无存。
罗栗的后脚刚迈进房间,就被陆琛抓住了肩膀,向门板上压去,房门被撞得重重关上,口罩粗鲁地被扯去,嘴唇上也传来了刺痛感,被狂躁地肆意啃咬着。
口腔中开始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罗栗推拒着陆琛的肩膀,反而愈发激起了对方的血性,陆琛抓住他的大腿用力一抬,罗栗失去平衡,双腿下意识勾住了唯一的支撑物,以免跌倒。
办公室里的空气开始升温。
时隔五年,两人再次融为一体。
栗子rou在烈火中熬出糖浆,酥甜到极致,仿佛一揉就碎。
事后,罗栗躺在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内,陆琛盘腿坐在他的对面,神色冷峻。
由于没有准备东西,这一次下来罗栗其实是很难受的,好在有痛觉屏蔽系统,让他不至于受太大的苦,只是那里依旧残留着难以启齿的充盈感。
这样的发展是罗栗没有想到的。
在被陆琛发现后,他设想过十几种可能面对的场景,质问的、咆哮的、横眉冷对的,却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缠绵的。更诡异的是,明明刚才还做了最亲密的事情,现在的陆琛却是一副被欠了八百万的表情,脸臭得一比。
“你的嗓子,真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经过刚才的一个多小时,陆琛发现罗栗并不是不能说话,而是连一点音节也发不出,就连被逼迫到极致,嘴巴张开,眼泪溢流,也未曾听见半点声响。
罗栗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陆琛忽然嗤笑一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算有话要问你,你也没力气打字吧。”
罗栗不解。
下一秒,陆琛的举动就为他方才那句话作了解答。
由于罗栗的坚持,他的高领上衣至今还留在身上,只是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而陆琛则拿来了被丢弃在地上的牛仔裤,抓起罗栗的一只脚就要往上套。
罗栗连忙按住他的手:内裤还没穿!
“都已经被弄得那么脏了,穿着也不舒服。”陆琛强硬地帮他穿上了裤子。
罗栗反抗无效,只能皱着眉忍耐被牛仔布料摩擦的不适感。
陆琛也迅速穿戴完毕,将那片所谓的被弄脏了的白色布料在口袋里一塞,在罗栗错愕的目光中,将之打横抱起,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小陆总他居然早退了!
小陆总他居然抱着一个男人早退了!
……那个男人是谁?!
短短一个下午,陆氏总部上下就被一个传闻席卷,所有人都在好奇那个口罩高领男的身份和来历!
当事人却被陆琛带回了家。
这个家并不是陆宅,而是陆琛在公司附近买下的一套公寓,面积并不大,对于有钱人家的继承人来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逼仄——两室一厅,还不是最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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