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水,血水上漂了厚厚一层血红的玫瑰花瓣。消息传出,据说是情杀。
再再绝了。红旗兴奋地问他,那她是个什么东西?能不能做军阀?会不会不得好死?
再再“好孩子”样摸了摸红旗的脸蛋儿:你也贪婪,你眼里也有光,可是,眼底有很重的忧郁,不犯“痴”,就会死的很正常。
红旗当时咯咯笑,吻上了他。她和再再都会活得好好儿的,千千年,万万年————
现在,再再死了,宠红旗要犯“痴”了。
她每天都会不由自主看向吴又的双手,那双手拿筷子时纤敏灵活,拿枪时,帅气有力,————红旗想象着,弹钢琴时,一定才是最美的。
红旗不可能去要求吴又重新回到黑白键盘前,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那个能让他回去的人,“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痴”丫头决定去做些什么了!
星期天,谁也“轮”不上她,一早儿,就见她朴素的一身军服,还斜跨着一个军用布包儿,出门了。
“红旗,今天上哪儿去?”指导员在二楼窗台边喊她,
“我回家一趟,”她手遮在双眼上微笑着说,谎言从来不需要草稿!
“用车送你回去!”王文清连忙喊,
只见她转身摆着手已经开始小跑,“不用!”
孩子,青春。你只能感叹。
同样,楼上的男孩子们也从窗口看见了这一幕,也只能感叹,星期天是她自己的,谁也“轮”不上!
楼下的王文清也好,楼上的八位爷儿也好,谁都没想到,再见到她,竟然是一周以后?!
怎么可能回家?
宠红旗坐着郊县进城的大客车,然后转乘公汽直接去到中央音乐学院附属中学。
这丫头有恒心有毅力,硬是找到了当年痛“贬”吴又的哪位老师!
人家还莫名其妙的不得了,这样个小战士找他干什么!
“您还记得吴又吗,”红旗见着了,就很直接,
对方显然脸色马上变了,看来,“吴又”印象深刻,
“有事儿吗,”态度冷淡下来,
“您当时偏颇的意见伤害了一个学琴十余载的孩子,我觉得,您有必要去弥补您的过失,去跟吴又道歉,他能不能再弹钢琴是其次,起码,这不会再成为人一碰就会破的‘伤疤’,”
你能说她心思不细腻?
她看的分明咧,也想得透彻咧,人可以没有“至爱”,但,也不能因为失去“至爱”而伤痕累累。
被一个不认识的孩子这样直面批评,还有眼前来来往往这么多的学生,老师颜面何在?
有些恼羞成怒!
“你是谁?你又知道什么?什么叫‘有失偏颇’?他当时是不够最优秀,即使他是某某首长的孙子也不能抹杀这一点!正好,当年和他竞争的孩子就在我们学校代课,你可以现场去听听他的演奏,和吴又比起来是否有天壤之别?”
老师很生气,想法其实也确实有些要不得了:听说吴又近几年确实没有再弹琴,就算当年他是天才,这些年也荒废不少,而自己的侄子————日日磨练,琴技岂不比他强上百倍!
红旗没有做声,跟着他真的去找那个当年和吴又竞争的男孩儿。
见着了,是个白净清秀的男孩儿。老师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男孩儿脸色也有些变。不过,沉稳的坐下,刚掀开钢琴盖儿,就听见红旗出了声儿,
“不用了,你肯定比不上吴又,”那声音很平淡,却让人听着有说不出的不屑感,男孩儿皱眉等着她,老师也红了脸,“听都没听,————你这样有失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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