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摩挲声响,伴随着唇舌交缠的呜咽,岑景压抑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突然爆发:“贺辞东……唔……你他妈是狗吗?轻点!”
紧接着所有声音都被推回喉管深处,换来更深更压抑的粗喘。
房间里的茶几被撞了一下,上面的杯子烟灰缸碰撞发出清晰的声响,两道人影交叠着倒进宽大的沙发中央。
岑景头发散乱,仰躺着眉尾染上一层艳丽的浅红色,竭力扬起脖颈避免越来越深入的吻。
贺辞东舔舐过他脖子上两道浅痕,抬头看着岑景的脸说:“以后不能再做那么危险的举动,明白吗?”
因为太近的距离,岑景脸上有些发热和不自然。
贺辞东的手一点一点去解他胸前的扣子,每解下一颗就和他说:“跟你说话呢,回答我,嗯?”
这种被完全压制的方位逼得岑景无处可躲,终于他忍无可忍一般,扯着贺辞东的领带把人拉下来,自己同时仰头吻上去说:“知道了,废话真多。”
贺辞东轻笑了声,抓着身下人骨节分明的手腕,再到十指紧扣,彻底把人笼罩在自己的身下,不给彼此间留下一丝一毫的缝隙。
贺辞东的吻轻点不一,从额头,鼻尖,嘴角往下,再往下……
裤子拉链响起的声音在这房间里听来隐秘而羞耻,岑景这段时间得到了充分的休养和照顾,身形也不像最初那般瘦削单薄。
灯光下肌肤有种莹白的视觉冲击,闭着眼睛脸侧向一边,嘴唇微张,手指在米白色沙发上抓出几道明显的白痕。
喘息越来越重,直到他像条濒死的鱼,上半身猛地向上弹起的那瞬间,大腿和腰际都发出一阵克制不住的轻颤。
一直注意着他反应的贺辞东快速起身揽住他的腰,把人拉向自己。在人还没醒过神的时候拦腰抱起,直接往大床的方向走过去。
这一夜究竟混乱多久,岑景早就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自己被人按在浴室的墙壁上从后方进入时,外面的天光已经隐约泛白。
浴室里热气蒸腾,两道交叠纠缠的人影在模糊的玻璃镜中若隐若现。
岑景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被身后之人逼得溃不成军。
“够……够了,贺辞东……你他妈……到底是被人灌了多少药啊?”那声音断断续续连不成句,最后那个啊字因为一个深凿被逼得尾音上扬,听出几分崩溃来。
贺辞东的手穿过前方人的小腹,越发把人扣紧,贴着岑景耳朵低语:“你比药管用得多,不知道吗?”
“太……太深了……嗯……”
被不知道是热气还是汗水打shi的头发,因为岑景后仰的动作,紧贴着身后之人的肩膀。
眼前的白光一阵接着一阵。
岑景的思绪都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又酸又麻又痛,他的手肘疲软无力地抬起搭上自己的眼睛,试图掩饰自己无处可逃的狼狈。
再被人抓下来,贺辞东一根一根吻过他的指尖。
他们在模糊不清的镜子里对视,像是能将彼此每一处细微表情都刻进眼底。
岑景从来没有陷进过这样的混乱当中。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没有,掉进深海觉得一切到此结束的时候没有,恍如梦境再次回转到原点的时候也没有。
这种和另一个人硬生生契合在一起的亲密和疼痛,所有感官无限放大,像是冲击进了他灵魂地底的最深处。
岑景听见自己心上有什么东西像是彻底裂开了。
是那层从最初来到这里就裹住自己的戒备防御。是那些在一次次误解、对峙、错过凝结起来的坚冰。是再次醒来可有可无,似近似远的疲软姿态。
他被这个叫贺辞东的人硬生生从深海丢尽岩浆,全身都烧灼滚烫起来。
身后的人并不肯放过他,一下进得比一下深。他像是狼终于叼住了猎物,随着动作一边在他耳边沉沉开口:“岑景,仔细感受我,记住我。从今往后,你要永远记得,你不仅仅是为你自己活着,还有为我,我们是一体的。”
回应他的是岑景一口咬在他掌中的疼痛。
他用了不少力气,嘴里很快闻到了淡淡的铁锈味儿。
贺辞东并不躲闪,等到岑景主动松口以后,他的手指才猝不及防伸进岑景的嘴里,随着身下的动作,配合着轻轻按压着他的舌尖和上颚。
这个动作有种极致的色/情和控制欲感觉。
贺辞东花样繁多,无师自通,岑景彻底成了砧板上的rou,由着贺辞东带领,淹没在无尽的浪涛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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