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知勾起唇角，大步走来。

    “音音。”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没有，是我来太早了。”沈予知自然挽住自顾明音胳膊，并肩走在她身旁。

    沈予知平常孤高冷傲，向来对他人的示好置之不理，除了赵墨臣和顾嘉禹，几乎没见她和其他学生亲近过。路过的同学们都觉得稀奇，频频侧目，见她亲近的对象是顾明音后，眼神更加意味深长。

    那些视线抱有敌意，沈予知不留神色地将挽住她的手掌缓缓搭在她肩膀，长臂为她阻挡开一部分目光。沈予知脸上仍带着笑，眼里却冰冰冷冷，满含警告。

    与她同班的学生也不想触这位大小姐霉头，纷纷收敛探究，加快脚步离开学校。

    南山一中到步行街只有十五分钟的距离，两人抵达时正是步行街最热闹的时候。街巷繁华，灯火流丽，行人往来密集。顾明音本来只是想随意逛逛，主要目的是为了那三百块钱，然而看着两边大大小小的女装店，忍不住生起想要购物的欲望。

    她从顾家出来的时候只拿了两套衣服，每天换着穿，其中一套衣服还是一年前从山区里带出来的，早就破破烂烂。

    “我们去那家店看看吧。”沈予知拉着她胳膊，轻车熟路往对面走。

    店里的衣服都很平价，在她可以承担的范围之内。

    顾明音抚摸着口袋里的钱包，开始琢磨这点钱够买几套衣服。除了日常穿的，她还需要两套换洗的内衣和一双凉鞋，毕竟天气要慢慢变热，脚底下的这双运动鞋应该支撑不了多久。

    顾明音正思索着，就被匆匆离店的一名女生撞到肩膀，她没留神躲避，双脚朝旁边踉跄两步，条件反射地抓住旁人以稳定身形。

    顾明音感觉自己的手触到了一团非常柔软的物体，待看到手放着的位置时心里一个咯噔。

    好、好大！！

    顾明音震惊于掌心的大小，一时间忘记反应。

    白灯晃动下，沈予知一张白生生的脸红作一团，shi漉漉的双眼里满是无措。

    顾明音急急忙忙把手抽开背后，轻咳声以饰尴尬，一脸正色地道歉：“对不起。”语气稍顿，又问，“没把你掐疼吧？”她光顾着站稳没顾忌手劲，想也知道力度不轻。

    沈予知的表情透出几分别扭：“没、没掐疼。”

    “那就好。”顾明音松了口气。

    气氛归为沉默，沈予知脖子上被choker遮挡住的咽喉上下滚动一番，她皱着眉，脸色变了变，之后随手抓起一条裙子对导购说：“我想试试这条裙子，请问试衣间在哪里？”

    “往前走就是。不过左边那间的门锁坏了，您使用的话可以把牌子挂上，免得别人不小心进去。”

    “谢谢。”沈予知将胳膊挡在胸前，抓着衣服着急进入试衣间。

    少女的背影流露出几分慌乱，顾明音仍有些不放心，该不会真把人女孩子抓坏了吧？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处于发育期，她青春期的时候别人碰一下都疼，更别提被人这样用力一抓。

    顾明音有点愧疚又有点担心。

    她也不好这样贸贸然跟上去询问，害怕触碰到女孩子敏感害羞的神经。

    迟疑片刻，顾明音自衣架上拿下一条小白裙，跟着走了过去。

    像这种小店一般只有两间试衣间，其中一间刚巧有人，旁边的门上挂着写有[已使用]的提示牌，顾明音区起手指叩动门，“沈予知，你在里面吗？”

    “嗯，我在呢。”

    “旁边有人用，我可以进来吗？”

    门里面没有回应，只听到他略微凌乱的呼吸。

    顾明音斟酌几秒，推开门走了进去。

    沈予知显然被吓到，背过身只留给她光滑白皙的脊背。

    “你进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说了的。”

    顾明音把门合上，眼睛控制不住往她身上瞥。

    没了衣服遮挡，少女看起来更加骨感，皮肤透着不健康的白，也不知是灯光作祟还是她本该如此。

    顾明音担心自己一直这样盯着她，她会感觉到不自在，于是背过身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