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尚公主,在龙朝是要帮着公主选面首的。钟离陌说这话也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女儿将来会喜欢别人,他就是单纯不想让秋凌众这么春风得意,想刺激刺激他。
秋凌众却受不太了这样的刺激,他撑着体面给钟离陌告别,撑着一口气回到了新陵公府,周吾送他入卧室时都没看出他有什么不正常。
之前秋凌众身体实在差的时候,还有人守夜,这些天他身体稳定了就没再留人守在外面,只有巡逻的护卫在院子里轮班。
秋凌众睡前还要服一次药,是药丸状的,他喝了许多水才把药送了下去,药里有助眠成分,不久后他就睡了过去。
他许久没做过噩梦了,这夜的噩梦却格外真实,梦里的他已经成了驸马,在公主府里与晗星成了婚,成婚那日他骑不了马,走路走的也格外难看,那条伤腿打不了弯,他只能拖着走。
婚礼上的宾客没有一个是笑着祝福他的,都在指指点点的说他配不上公主,他们拜堂,高堂上坐着的钟离陌突然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狼子野心。
他的母亲连来都没来,连洛书颜都是一脸无奈的样子。
而这些只是噩梦的开始,礼成后,还没走到新房,晗星就甩开了他的手,梦里他看不清她的样子,却能感觉到她嫌恶的眼神。
她冷冷的开口。
“秋凌众,如今你成了驸马,就安安分分的待在府里,本公主当年真是眼瞎,竟然看上了你。”
她甩袖就走,步速很快,秋凌众想追,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伤腿无力到站都站不起来,天旋地转间,他眼前突然出现了几个男人的脚。
他狼狈的趴在地上,衣服也不再是那日华丽的喜服,青灰色的袍子上有脚印和血迹,身边站的人指着他笑,他想爬起来却又被人踹倒在地。
梦里没有疼痛,他却被那些男人眼中的不屑刺的眼睛泛酸。
“死瘸子,你凭什么占着驸马之位,真是令人恶心。”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要不是看在他当初救了公主一命,公主能选他做驸马!”
“挟恩图报,真是令人不耻!”
那是晗星养的面首,他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却知道,他们都比他健康,比他年轻,比他有朝气。他突然抬头看到了站在那群面首身后的晗星,她眼神冷漠,看着他被那群面首折辱,嘲讽的笑了笑,挽着身边男人的手转身走了。
秋凌众叫她,叫的撕心裂肺,却不见她回头,他猛地吐了口血,从梦里惊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跌落了床榻,像梦里那般狼狈的趴在地上。
他想开口叫人,却像是哑了般发不出声音,他努力叫喊,却如同梦里那样吐了血。
周吾和时克睡在秋凌众卧房的一左一右,时克作为暗卫觉浅,听到秋凌众跌落床榻的声音时就醒了,因为没听到别的动静,他没有起身,却觉得有些不安,没再入睡。
夜里时间感差,时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到了一声“晗儿”,声音不算清晰,可还是能听出是秋凌众叫的。
时克起了身,跑到周吾屋里把周吾叫了起来,也不管他醒没醒神,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放在了秋凌众屋门口。
“我听到了动静,怕主子出事,你进去看看。”
“你自己进去看不久行了,还要把我拉起来。”
时克不负责秋凌众的起居,不敢贸然打扰他,好在周吾醒神快,抱怨了一两句整了整头发和衣服推门进了屋。
开门的瞬间,时克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接着就听到了周吾焦急的叫声。
连旌前两日又外出义诊了,时克不敢耽误,扛起秋凌众就往冥湘王府跑。
他没走正门,轻功直接落在了摘星阁院外,被冥湘王府的侍卫拦下,打了起来。
“各位兄弟,在下新陵公府时克,我家主子情况紧急,需要公主诊治。”
侍卫一半是钟离陌的人,一半是洛书颜的人,也看到了时克肩上扛着的秋凌众,同时停了手,却没放时克进院子。
“时克大人等我等禀明王爷王妃,才能放你和新陵公进去。”
时克觉得秋凌众没法等了,难得耍起了无赖,在院外大叫了几声公主。
吵闹声吵醒了文萱,她觉浅,前些日子被罚的伤好了七八成了,慢些走路看不出什么来。
她快速穿好了衣服,挽了发,先把同睡一屋的景曼叫了起来,让她去晗星屋里叫晗星,她自己出了院子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时克见到文萱出来时松了口气,连忙说道。
“文萱姑娘,主子夜里吐了血,所以才深夜打扰公主,若是冒犯了公主,时克认罚。”
文萱看了眼昏迷的秋凌众,让侍卫都退了下去,她知道轻重,秋凌众的情况的确看起来不太好。
时克扛着秋凌众直接到了晗星屋外,想了想,还是停下了脚步。
“公主,主子夜里吐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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