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放心,殿下向来思虑周全,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一点陆远思自然是知道的,哪怕傅承禹出门再匆忙,在琅城如今的局势下,他也不会不带好护卫就出门,但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事关傅承禹的安危,陆远思不敢有半点冒险,她与苏执交代了一声便命人备马,亲自去找傅承禹。
这一个月来,琅城涌入了不少人,或许是别有居心的残余盗匪,或许是朝廷的暗桩,单单是叶怐抓住的就有七八波,来历不尽相同。
想着陆远思心中便愈发不安,裴劲知的府邸与瑨王府相隔四条大街,陆远思直接走的小路,到了裴府附近时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顿时皱起眉头,停了马,悄无声息地往兵刃相接之声传来的方向靠过去。
没过多久打斗声便清晰了起来,在裴府后门小巷里,横七竖八地躺了几具尸体,都是普通百姓的打扮,巷子尽头有个人影一闪而过,陆远思立刻追了上去,拐过转角便看见齐昧和两个人缠斗在一起,一旁倒了两个人,都穿着瑨王府的衣服,像是受了重伤。
而齐昧也并不轻松,左肩被砍去一大块皮rou,伤口鲜血淋漓地向外翻着,染红了他半边胸口,然而如此狼狈也不影响齐昧逞威风:“你狗杂种,给爷爷留下来!”
说着一剑刺向其中一人,竟是全然不顾砍向自己身后的大刀了,陆远思出门没带兵刃,一脚踢在路边的石子上,“铛”地一声撞在砍向齐昧的刀背上,宽厚的刀背应声而断,断刃从齐昧腰侧狠狠划了过去。
与此同时齐昧的剑撞到了另一名刺客的剑上,他到底是失血过多,下盘不稳,叫人逼退了半步,而那两人见有人支援,反应极快便要抽身逃走。陆远思也不见怎么动作,双脚点在墙面上腾空而起,飞身拦在了两人身后,双手抓住二人脚踝,猛地将二人按了下去。
青石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持剑那人反身横扫一剑,可惜还没递到陆远思面前,便被她一脚踩住了手腕,齐昧只听见两声惨叫,那长剑便到了陆远思手上,被她一剑捅进了另一名刺客的膝盖。
“王……王妃?”
这地面是地道的石板路,陆远思的剑就这么穿过人骨捅进去一尺多,齐昧虽然知道陆远思很强,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她下如此狠手,当即张大了下巴不知该说些什么。
更何况陆远思的脸色冷得吓人,她脚尖踩在一人的手腕上,齐昧看那刺客的表情,猜测着他的腕骨大约是断了,此刻冷汗一茬接着一查,脸色惨白地挣扎着,却被压制得毫无反手之力。
齐昧突然觉得肩膀上的伤口都跟着疼了起来,然后便听见陆远思说:“殿下在哪儿?”
“啊?哦!”齐昧反应过来,“王妃放心,叶三和大部分人都跟着殿下,此刻应该是在回府的路上。”
叶三的功夫不比齐盛差多少,方才是她见着此处惨状有些关心则乱了,傅承禹不会是如此轻易中调虎离山之计的人,陆远思冷静下来,道:“留活口。”
随后她拿过齐昧的剑,不再理会此处,去找傅承禹了。
裴府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裴劲知就算是反应再慢,也该派人出来了,陆远思刚离开不久,裴府中便有人引着官兵来了,见着此地的惨状,登时吓得尖叫起来,齐昧没理他,和那领头的官兵说道:“我是瑨王府的侍卫,这几人都是妄图刺杀殿下的歹徒,如今已经全部伏诛,你们派人将此处围起来,尽快收拾干净了。”
齐昧这些年跟着傅承禹抛头露面的,不少人都认识他,见是瑨王遇袭,那捕快吓得脸都白了,只怕瑨王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些小人物都要跟着陪葬,哪里还有空管这些刺客是全部伏诛还是有漏网之鱼。
所幸齐昧看上去并不像是要迁怒于人的样子,他赶紧派人替齐昧处理伤口,又让人去瑨王府和衙门两头报信去了。
再说另一边,陆远思知道了傅承禹的去向,也没骑马,直接飞到屋顶上开始飞檐走壁起来,没过多久就见到了瑨王府的马车,停在热闹的酒楼旁,周围并不见打斗的痕迹,陆远思也没感受到有什么杀气,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盯着酒楼的眼线却有不少。
陆远思思虑片刻,从酒楼屋顶上翻过去,来到了后巷,这里要冷清不少,却也有几个小摊子,隔着一条小巷便是一处两进的民房,陆远思艺高人胆大,也不管有人盯梢,毫不犹豫地翻了进去。
“哈哈哈公子真是好见识,您稍等片刻,东西马上便好了。”
一进来便能听见说话声,傅承禹坐在长凳上,周围只跟着一个人,方才与他说话的老汉已经进了屋,不知捣鼓什么去了,直到看见活生生的傅承禹,陆远思紧绷着的心才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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