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旭笑眯眯地让她起来:“可是被欺负了?”
祝怜摇头,只是红着眼睛不说话,作势要走。
果然,苏明旭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硬生生扯回身前。
“数日不见,怜儿越发与孤生疏了。可是以为孤冷落了你,惹你不快?”
苏明旭唇红齿白,样貌俊秀,笑着哄人的时候更是像一位好脾气的清贵公子,很容易博人好感。
周围人纷纷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祝怜被他碰到,心生厌恶,后退了一步想要挣脱开来。
“殿下言重了,怜儿只是身体不适,还请殿下见谅。”
闻言,苏明旭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白衣似雪的宋昀。
太子殿下喜欢祝怜早已不是秘密。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祝家女似乎对太子不太上心,反而众目睽睽之下对别的男子又是投怀送抱,又是痴痴流泪。
苏明旭的头上顿时有点绿。
“哦?还是说,知微他欺负你了?”
宋昀依旧面色冷淡,闻言只是微微蹙起眉头。祝怜怯怯地看了宋昀一眼,那一眼中有含嗔带怨,和一抹掩饰不住的倾慕。
“不管他的事,情之一字本就你情我愿。”祝怜哽咽道:“今日之事,皆是我之过,与宋公子无关。”
话音刚落,手臂上的力道突然加重,苏明旭身上陡然浮现一股暴戾。
“怜儿莫要难过,你知道孤不喜欢看你这幅模样。”
祝怜暗呼不妙,吃痛地皱起眉头。
她竟然忘了,这个人是个疯子!
要说苏明旭此人,自小在东宫作为一国储君培养,本应是个锦衣玉食的天之骄子。可是他娘不得恩宠,活着的时候虽贵为皇后,却与皇帝龃龉颇深,无太多夫妻情谊可言。
皇后不得圣心,人又要强,看着年年都有年轻貌美的妃子进宫,满心的控制欲和嫉恨便撒在了还是孩童的苏明旭身上。
于是有了这么个疯子娘,苏明旭也养成了Yin晴不定的脾气。尽管在外人面前掩饰得很好,实际上祝怜嫁入东宫后,不止一次看到他凌虐下人的模样,那场面谁看了都得打寒战不可。
祝怜大呼不妙,正要想办法脱身,一抹白衣挡到了她面前,隔开了苏明旭晦暗不明的视线。
“方才听到祝府的丫鬟在寻人。”宋昀背对着她,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声音宛若碎玉:“怜姑娘还是快些去看看为好。”
胳膊上的禁锢被人松开了,祝怜松了一口气,按耐下手臂的酸痛,面色如常地行了一礼:“多谢宋公子。殿下,怜儿先告辞了。”
苏明旭没有说话,淡淡的目光投在两人身上,突然间露出一抹令人发冷的笑意。
“那可真是不巧,孤还想多于怜儿谈谈心,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他抬起手,拍了拍宋昀的肩膀,轻笑道:“不过这桂秋宴可要开始了,宋相千万别误了时辰。”
如此,这件事在口口相传中,便成为了个郎有情、妾却另有所意的故事。直到宴席开始,三个人落座以后,仍时不时有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
桂秋宴按照官阶排序,祝怜代表的是镇北将军府,自然位列上宾。
好巧不巧,这个位置安排似乎也与人作对——她的左侧是宋昀,斜对面是太子苏明旭,三个人形成一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三角,多少有点尴尬。但按照祝怜的计划,这个座次是最好不过。
她巴不得这流言蜚语再厉害些。
因为今日这局请君入瓮,便是割裂苏明旭与宋昀的关系,将两人置于对立面。
从结果上来看,她虽然做得有些过头,惹怒了苏明旭,但计划毫无疑问地成功了——一场亭子风波不仅挑拨了两个男人,又制造了绯闻,让祝怜这个名字与宋昀扯上了暧昧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但她的计划远不止此,即使苏明旭与宋昀起了罅隙,那宋昀便会站到祝家这边吗?显然不可能,所以说,这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祝怜捏了捏手心里的荷包,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方才她扑在宋昀身上的时候,趁机从他的袖袋中偷得此物。别看它布料破旧、针脚粗糙,却是一件实打实的杀手锏。
祝怜清晰地记得上辈子的桂秋宴散场之时,祝家的马车因为人chao拥挤受惊,踢到一个拦路讨饭的女乞丐。
那乞丐躲闪不及,当时便被马蹄踹断了胳膊,哀声痛喊。宋昀听到惨叫,掀起车帘的时候,那女乞丐竟一下子扑倒他的马车上,大喊大叫着救命。
那时候,祝怜才知道这位宋丞相一直在找一位救命恩人,那个恩人在他幼时曾施舍给他一个荷包,荷包里就二两银子。但这二两银子成为了身患咳疾的宋母的救命钱,让她熬过了那个寒冬。
女乞丐看到宋府的马车停了下来,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当场便哭哭啼啼地开始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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