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用了“也?”
“福晋今日出来了半响,在外头坐了会儿,见了十二爷和川管家, 就回去了。其他一切如常。”何玉柱等不到提问,便自己答了。
“谁问了?滚吧。”九爷骂道。
继续看着外头戏水的鸟, 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何玉柱领命,突然又想起什么回身:“爷,迪丽斯姑娘今儿个差人送了东西过来, 您看?”
这丫头自从跟着被绑架后,几乎没再来打扰他,九爷转头:“收着吧。”
“是。”
……
又不知道在窗边坐了多久, 他才起身到案桌前提笔写字。
她,终究是没有来看他。
罢了,不该妄想只是救了她一次,田昕便能回心转意。
何况,这意,也许本来就完全没有,何谈“回。”
总督府衙的西厢,田昕同样蹲在床前看着外头的木棉。
不知,他今日怎么样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脚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先前称腿伤的话是不能用了。
那要用什么呢?
田昕想着想着,苦笑道,从前她不想见他就不见,何必要什么理由?
果然,人世间最难还的,便是人情。
想她在现代一世,何时欠过这么大的人情债。
跳什么跳啊,真是。
无论她再如何否认,于情于理,她欠大狗一句谢谢,再怎样都该去看望一下。
可她愣是打着同样养伤的旗号,每日都问他的情况,东西也让送,虽然不让说,但她没去看他。
不知为何,似乎也没人知道那天堂堂皇九子是自己跳下山涧的事,身边人从未过问一句。
只当两人一同获救,主子仍是同往常一样不待见九爷。
东西送到位,便是给了个体面。
田昕近日来Jing神不济,也只当她是这次受了惊吓。
下人们更是把她当宝贝一样看着,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劝她去看望九爷。
下人也罢,就连十二爷、迪丽斯、富年他们过来看望她的时候,竟也不曾提过一句。
田昕除了别扭,还觉得胸口有点憋。
一心二用听完川业的汇报,点了点头:“嗯,川先生一如既往做得很好,辛苦你了。”
川业低头垂眸,眼底的Yin霾立现,不,他做得不好。
他让她陷入险境,竟也没能救她出来。
如今他在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他还不如那位爷,亲自救下了她。
眼下,夫人明摆着是觉得欠了他的人情,满心都苦恼于这件事。
或许没人看得出来,除了他。
他恨,自己看得出来,若是没有,他也不会纠结于是否劝她。
不。
这次未能救,不代表下次他不行。
下次他会赶上的。
他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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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待夏雨下过了一阵之后,借助九爷的兵力,总督王继文对乌头帮的清剿也进入了尾声。
纵然是在云南地头上活跃了十几年的山贼,也没能扛得住九爷的愤怒。
所谓“智多星”的二哥逃了,老大却是伏了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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