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哦,谁都知道你总是神神秘秘地读那几封信,还从不跟我们炫耀。”又是一阵笑声。“除非他是个外国佬或者麻瓜,不然你肯定早就告诉我们了。”
海lun眨着眼睛,在那一刻像极了卡珊德拉。“说吧,他究竟是谁?”
我明白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交代,肯定逃不出去了。我忽然心生恶作剧的念头,假装悲哀地说:“那是个比我年纪大很多的男人……”
她们发出海鸥似的“哦”声,急切地盯着我,仿佛看到一块躺在大街上、无人问津的面包。我继续说了下去,故意拖长了语调:
“他妻子身患绝症,可一直没咽气……但我们是真心相爱,他已经向我求婚了……但我们没法公开,再加上他儿子……”
此时,她们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十分Jing彩了。我忍俊不禁,还是海lun第一个反应过来,恼火地翻了翻眼睛,连拼命掩饰的苏格兰口音都藏不住了:“别拿我们开玩笑了,快说吧!”
“事情的真相没这么富有戏剧性,而且我准备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我说。她们失望地叹起气来,先前说话的女生冲我摇着一根手指。
“总有一天,艾米,我会把这个秘密挖出来的。”
“我对此表示怀疑。”我说着走了出去,然后停顿片刻,又折回到房间里。“还有,请别叫我艾米。”
几个月前。
从四柱床上爬起来后,我没有动,只是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再过一会儿,等其他人都醒来以后,这片难得的安详就没了。我的胃响亮地叫了起来,抗议着我对它的不理不睬。
很难说黑魔法防御术跟炼金术哪门更难;我只庆幸考笔试的时候把题都答完了。魔咒课不算太可怕,不过我觉得实践考试的分数可能丢得差不多了——我不小心把个子矮小的考官弄到了房间角落的衣柜里,还打不开门;他出来以后不得不猛灌了瓶欢欣剂。
我本身就没对这门课抱多大的希望,毕竟它不能算是我最有把握的科目。至少,在考前两个星期我就放弃复习了,用魔杖点到哪儿就背到哪儿。
魔药考试并不能说有多难,不过我没想到考官会让我们当场试验镇定剂。有几个学生全身都冒出了黑毛,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弄的,喝了药水后我镇静得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草药学考试几乎算得上是最轻松的一次了;我怀疑这是因为上次的考试成绩太过不尽人意,他们干脆放低了标准。
终于考完了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实践考试,我舒了口气。走出考场的时候,远处有位约莫五十岁的男巫朝我走了过来,身后跟了几个表情严肃的傲罗。
“早上好,小姐。”他说,脱下帽子向我行了个礼。“我看到你在里面的表现了。很Jing彩,我必须过来恭喜你,不然良心不会允许我就这样回家的。”
“呃,谢谢你,先生。”我犹豫地说。“请问,你是考官吗?”
他笑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和浅浅的伤疤堆在一起。“你可以这么说,但我可不为魔法部工作。我是为了狼人登记册,顺道来的霍格沃茨。”他伸出一只手,我握住了。“不过,还是允许我恭喜你完成了保护神奇生物的终极巫师考试。”
他的手很有力,掌心里全是厚厚的老茧,手背上纵横交错着各种各样的伤疤:烧伤、划伤、扭曲的骨头说明不止一次的骨折。我松开手,疑惑地看着他。突然,我认出来了。
“斯卡曼德先生!”我低低地叫了一声。他笑眯眯地做了个嘘的手势,我赶紧压低嗓门。“我没想到你会来霍格沃茨,先生。”我说,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神奇动物在哪里》是我最喜欢的课本,我——我特别喜欢你的写作风格,先生,就像我们身临其境似的。尤其是那段关于毒角兽求偶之舞的描写,实在是太Jing彩了。我曾经跟我的——我的朋友一起读。”
我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想到之前跟朱利安在一起的回忆就让我有些难受。斯卡曼德先生似乎明白我的心思,轻而易举地改变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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