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蜗里传来一声轻轻地笑,音质清冷,仔细听还带着点少有的愉悦。
“哎呦我的祖宗哎,”助理扶额,“实验是不是可以结束了?我现在什么都不相干,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想睡大觉,我还睡不——我能睡着。”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云鹤能对小秋也不手软,算是没了软肋,父亲那道关肯定能过了,多亏了你。”
“可别,”助理一挑眉,心甘情愿地把这功劳让贤,“还是您封大少爷敢想敢做。得咧,让小的我歇两天,钱打卡上就行,好走不送啊,再也不见。”
他一甩背包挂在肩上,看了眼封云鹤的方向,嘴角的笑渐渐隐了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两个人根本不姓封,应该姓疯才对。
助理进了电梯,通过透明玻璃俯瞰涿然市的一片繁华,眼皮一跳,感觉不太好,他揉了揉眉心。
作为枪,他本不该知道那么多,有事也不能问拿枪的人。
可拿枪的人偏偏大摇大摆就差□□的在他面前,把目的手段和期望的结果都解释个详细。
如果实验泄露出去,助理的怀疑最大,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怀疑大,他只能暗地动些手段封锁一些消息。
要不是看在钱多的份上,他才不接这破活。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助理走出这栋据说上了亿才打造出来的商业建筑,眯眼看了看天上的云,慢慢呼出一口气。
他把内置耳蜗和手表都摘下来,抛到一边的垃圾桶里,仔仔细细慢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才坐在长椅上感受了一下初春的温度,靠着椅背还有点昏昏欲睡。
记忆重塑是存在的,只不过……
需要重塑的那个人,不光是燕回秋,还有封云鹤。
☆、不过是个替代品
燕回秋醒过来的时候,像是被谜雾困扰多年后终于清醒,他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不自主地伸手摸向枕头底下,却摸了个空,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无所谓地收回了手。
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身上的被子软软的,上面淡蓝色的线条简洁大方,满是阳光的味道,他掀开被子要下床,不成想竟直接跪在了地上,肌rou松软又无力,像是很久没用过了似的。
有人走了进来,燕回秋望过去——
那人仿佛带着一株寒梅般的清冷,明明面上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一副文质彬彬斯文表里的模样,却偏偏给人一种出尘的寂寥。
高山雪原,清泉深井,不外乎此。
燕回秋略一皱眉,随即展开一个招牌笑容。
就见他眼睛轻轻一弯,抬手拨开脸上的发丝,嘴角的酒窝轻佻地陷进去,露出两颗虎牙,疏离又礼貌,叫人挑不出一点错。
他对认识却不熟悉的人都是这种笑。
“封云恒。”
封云恒的脚步一顿。
燕回秋生的很好看,可能因为会画画的缘故,总是带着点艺术家的气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经常带着盈盈笑意,但是等你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那笑里其实并不带任何感情。
现在这双熟悉的眼睛望过来,也丝毫不见曾经的宠溺眷恋与痴迷。
封云恒伸出手将人扶起,忽略了心里的一丝不舒服。
这结果就是自己想要的,没错。
“哎呦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燕回秋坐了回去,不断揉捏着自己的腿,顺嘴问了一句:“我的小云鹤呢?”
封云恒摸起桌上一个橘子,慢慢剥开,递给燕回秋一牙。
“你找他做什么?”
橘子汁迸进口腔,酸甜的味道弥漫开来,燕回秋表情扭曲了一下,碍着面还是给咽了下去。
“这么酸啊,”他说着,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才接着说:“做什么?我那么喜欢他,怎么敢对他做什么,就是想他了。”
他往后一靠,叹了口气,说:“看来我做的还是不好,你弟没安全感,到现在了我跟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是我的错。”
封云恒削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刚才那一半没吃完的橘子还在旁边放着。
“如果永远都没有实质性进展,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呗,大不了把我折腾的死一死,死的次数多了就活了,没皮没脸也得追到老婆才算。”
封云恒把苹果递过去,身体微微前倾,盯着燕回秋的眼睛,问:“你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
“说实话,我还是很想知道的。”燕回秋不客气地咬了一口,才含糊不清地说:“可是这么麻烦的事就不叨扰您封大少爷了,我想听你弟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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