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宥豫正琢磨自己私库里有什么样儿的琉璃杯呢,听到方年年说“不喜欢”,私库的门咔嚓就关眼前了,差点儿砸了他的鼻子。
“琉璃灯罩好看,蒙在灯上,也亮堂。”方年年没想那么多,她说出了自己想要的,她去京城的时候看到过,嫌弃太贵就没买。
咣!
私库大门亮堂堂在眼前打开,沈宥豫咳了一下,心说:这东西自己有!没有,也要有,拿出来在臭丫头面前显摆显摆,她要是软语求自己几句,就送给她。
送给她……
……
添妆礼之后就是宴席,他们四个一起行动,端着盘子吃着流水宴。
流水宴不是流水席,两者有天壤之别,流水宴是从高祖那儿传来的自助餐模式,因人流如chao,故而得名流水宴,是大齐非正式宴请中最流行和时髦的方式。
有把流水宴设在花园里的,也有设在长廊下的,也有设在屋内、置于博古架前的,各有各的优缺点。最妙的就是三五亲朋边走边拿着自己喜欢的吃食,然后找个喜欢的地方坐下边吃边聊,非常轻松惬意,不像正式坐席那样拘谨。
张家的流水宴设在了花园里,一字排开的雕花长桌沿着花园的小路摆着,提供的基本上是冷餐,漂亮的小点心(包括方年年做的喜饼),各色冷盘、果盘、瓜果等等。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无外乎是看盘了,也就是看菜,放在那儿让人看的,不是让人吃的,谁去拿了吃反而贻笑大方喽。
看菜分别是枣糕、髓饼、胡饼、环饼,枣糕一看就知道是什么,髓饼是羊骨髓做的馅饼、胡饼是芝麻饼、环饼是麻花。它们一层一层堆着,堆出了一座小山样儿,彰显的是主家的财力和待客的诚意。
沈宥豫半个眼神都没有给看菜,拉着方年年去了喜饼那儿。
“你做的喜饼,还挺受欢迎。”沈宥豫说。
“当然呀。”方年年要去吃别的,喜饼自己做多了,可一点也不想吃。
“好漂亮,不知道哪家的手艺如此Jing巧。”
“待会儿问问张县丞,我侄子定亲,喜饼用这样的,绝对巧思。”
“做出如此喜饼的,该是怎样心思玲珑的人儿。”
有妇人拿了喜饼后从他们身边走过,三言两句就把方年年夸奖了好几遍,沈宥豫与有荣焉。
“我还没吃过别的味道的。”沈宥豫挤开人群去拿。
方年年能怎么办,站在原地等咯,等了一会儿她看到沈宥豫端着盘子出来,盘子上堆满了喜饼。
沈宥豫兴匆匆跑过来,炫耀地展示自己的成果,“别人都没有我手快。”
方年年拉着脸,“也没有你肚子大。”
五种花样一样拿了一个,每个说不大吧,也有掌心那么大呢。她自己做的知道,个个都是用料十足,甜蜜过人,全吃下去不说热量爆表,涨也要涨死人了。
紧接着,李秀秀和她表哥来了,盘子上也是喜饼,各拿了三个,一共六个。
李秀秀兴奋地说,“别人都抢不过我,嘻嘻。”
方年年望天,“……”
她可不想吃喜饼,那么多好吃的呢,为什么一定要吃自己做的喜饼。最后,大家坐在小亭内,方年年生无可恋地陪着他们吃喜饼,她说,“悠着点儿,你才没好几天。”
沈宥豫僵硬了片刻,嘴硬地说,“我已经大好,吃几个喜饼不在话下。”
“那行呗。”方年年从小提包里拿出个棕色的葫芦小瓶,朝着沈宥豫晃了晃,“有备无患。”
沈宥豫,“……”
认识那个,方大牛做的药,他连着吃了两天,就着苦汤药一起吃的。
他不免险恶地想,方大牛肯定是厌恶自己,不然为什么汤药又苦又涩,有些一股子难以形容的鱼腥味。
光想想他都要吐了,连忙拿了一个喜饼压压。
李秀秀和表哥不明所以,也没有好奇地问,两个人吃着喜饼,不断点头。
“真好吃。”李秀秀说,“年年,你做的咩?”
“对啊。”所以方年年一点儿也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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