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他。
赛大风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屋里什么家具都没有,堆着一些茅草,右边悬挂着一个草帘子用来充当屏风,草帘子后有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
“陆管家在吗?”赛大风唤了一声,依然没得到回应,便绕过草帘子走进去。
草帘子后站着不动的是个瘦小的孩子,即便听见脚步声也依然不声不响背对着他。
小孩儿脚边的草垫子上躺着一个骨瘦嶙峋的老者,他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僵硬的仿佛一根枯木,了无生机。
人已经死了。
赛大风小心的走过去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回过头,看到了小孩儿的正脸,然后一愣。
对方正盯着他看,他一回头双方眼神就对上了。
这孩子看起来最多只有十一二岁,虽然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像个野孩子,但脸干干净净,瞧着眉清目秀,不太能看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和赛大风视线对上也不躲不闪,神色十分平常,也不知和这具尸体在一起呆了多久,脸上看不出任何惶惶不安或者悲伤的情绪,平淡冷静的就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赛大风得到的情报,茶员外只有一个年满十六的女儿,从年龄上看这个孩子不大可能是茶姑娘。
可此时他却不敢确认,眼前的到底是个不相干的小乞丐,还是茶家那位被认为已不在人世的千金。
第26章
燕士奇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然后把快掉出来的独角大王塞回去。
他胸前的衣服破了个洞,通过洞能够看到独角大王脏兮兮的肚皮。
被强行拉到战斗中的狗子当然不可能独善其身,可燕士奇又不让它“插手”,被动挨打那不就是狗rou沙包吗?
然而替燕士奇挡了无数次攻击的狗子除了毛脏了点乱了点,依然狗眼炯炯有神,狗脸狰狞,露出尖牙低吼着,对罗闫晖持续发动恶犬凝视……它根本没受伤。
这么看来燕士奇连狗都不如。
罗闫晖脸上冷静的面具已经彻底崩裂了,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尽管实力碾压另一方,打了这么久依然毫发无伤,可衣衫凌乱,眼睛赤红,疯牛一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目眦尽裂的狰狞表情,口中不断的自言自语:
“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还能站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不死!!!”
他嘶吼着,身体忽然拖出一道残影,用了十成的力量又一次击向燕士奇没有任何防护的心口。
前面上百次的攻击燕士奇没有一次能够躲得过去,但同样罗闫晖一次也没能彻底打倒这个青年。
号称“阎罗王”的武者从来都是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再强的武者也是血rou之躯,会感觉到累,会感觉到饿,会受伤流血,会产生破绽,然后被击败,被杀死。
可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根本不知疲惫,总也杀不死,无论受了怎样的重击都会立刻爬起来再战。
他的眼神从未动摇过,目光却越来越亮,神色也越发狂热,仿佛越战越勇。
怎么会有人不死?
他到底是不是人?
还有那只狗,早该粉身碎骨才是!
“阎罗王”的心态崩了,他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对付的不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血rou之躯,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不死的怪物。
理智被恐惧击溃,恐惧被残虐的杀欲掩盖,什么武者的体面和尊严都被抛开,罗闫晖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杀了这个人!
只要会受伤就并非刀枪不入,之前他自负的认为不用任何武器就能解决燕士奇,所以一直赤手空拳,但这不代表他身上没有利器。
罗闫晖这一招明面上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攻击手段,可他的掌心下却藏着一把匕首,只要把匕首插入对方的心脏,无论如何都活不了的吧?
眼看就要得手,燕士奇依然没有反应过来,罗闫晖不由暗喜,成了!
然而很快罗闫晖就笑不出来了。
他手中滑出的匕首距离燕士奇的心口只有一寸,再难接近分毫,因为他的手腕正被对方紧紧地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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