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合肥吧~顺便回趟家。”
卢悠儿临出门时对自己的助理芬妮说:“亲爱的,帮忙顶一下。回来请你吃饭。”
“哇!太好了!前辈,我能点自己想吃的东西吗?”
“当然。随便点,我就是你的钱包。”卢悠儿脸上挂有惯有的温和笑容。
多年来她忘记了自己的真实情感,给自己戴上一张面具,她将喜怒哀乐藏在面具后,化身成为不会痛的铁人。
自从遇见纪敏骏以后,她发觉自己的血ye是流淌的,心仍然会跳动,自己原来还活着。
卢悠儿把衣橱打开,拿出日常觉得不错的衣服在身上试穿了一会儿,又脱掉扔到床上。被褥间横七竖八地堆满她穿了又换下的衣物,衣柜给她掏了空,她哀愁自己没有穿得出去的衣服。
卢悠儿抬眸望一眼时钟,时间容不得自己耽搁,她抓起化妆品塞进皮包里、拽起一件湖蓝色驼毛大衣急匆匆地出门。卢悠儿为走得快些穿了双白球鞋,她非常喜爱却不常穿的黑色小羊皮高跟鞋被她拎在手上一路小跑到路边打车赶到车站,乘坐下午最末一班车到合肥。
从马鞍山到合肥乘坐大巴需要两个半小时,从前不觉得慢,现在恨不得能够拨快些时间。
卢悠儿突然回家,没有告诉父母缘故,她的父母也没有追问她,倒是对她回来高兴得很。
卢悠儿想象过许多次的不期而遇,他俩却以最普通的方式重逢了。
第二天她去见他时,他坐在西餐厅靠窗户的一个位置,衣服穿得考究,从衣领到衣袖都Jing心熨烫过,没有半点的不合体。时隔两个多月,她又见到了自己一直日思夜想的人。
“你来啦!”他站起身欢迎她说。
“好久不见。真意外,我们又见面了。”
“或许这也是份缘分吧!”
“这些天你还好吗?”卢悠儿问了一个略显俗套的问题,也是她想问他的话。
“和平时一样,我的生活今日重复昨日,明天又将延续今天的平凡,没有多大的新意。人活着不就是在平凡中挣扎吗?你呢?”
“我很好。想家吗?”
“我还好。毕竟我是个男的。”
“可是我很想家。”卢悠儿不知道为什么会毫无防备得对眼前男子敞开自己的心扉,第二次见面她就愿意和他倾诉衷肠了。
她不记得谁开始的话题,他和她谁都不愿意提前结束话题,一个话题将要结束时又会进入新的话题。
“我时常会有孤寂感,我被挤压在边缘,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我回家也会有相同的感觉,合肥近些年的变化很大,来合肥发展的人也有许多,可是它给我的感觉是陌生的。小的时候曙光新村种满了樱花,每到春天的时候,两旁的雪樱夹道盛开,我上学要路过那个地方。黄山路有一个喷泉,大约九八年建的。在韩家洼后面,我呀以前可喜欢到那看人跳舞了。现在树没有了,喷泉也拆了。我生长的故乡变了样儿,变得让我难以靠近。”
“我也会有孤独感,但和你的不同。你为什么一直一个人?”纪敏骏想到问得唐突,预备转移话题。
“我在等待真正爱我的人。”
“你相信爱情吗?”纪敏骏若有所思地问。
“干嘛不信?我迷信爱情,我相信我等的那个人一定也会爱我。”
“你很自信嘛……”
“不自信的人是无法抓住幸运的。”卢悠儿说的是心里话。
她说什么,他都会轻轻地笑出声。
卢悠儿不知道男人的声音也可以笑得这么好听,她听得有些痴迷。
端上列汤的服务生不好意思地打断两人,他们才中止了交谈。
这也是短暂的,卢悠儿惦念起他的手机号,她见他迟迟没有给的意思,主动地问:“你就不想要我的手机号吗?”
“对不起,我忘记了。”纪敏骏这才掏出手机问了卢悠儿手机号,把它存进了手机里。
兴奋让卢悠儿壮起胆子进一步问:“你的手机号呢?你不打算给我吗?”
纪敏骏笑着道歉,拨通卢悠儿的手机后说:“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你可以拨打它找我。”
“你也可以拨打我的手机号嘛~”获得纪敏骏手机号的卢悠儿心满意足地补进一句说。
吃完饭卢悠儿说要AA制,她掏出钱要和纪敏骏一同去收银台,纪敏骏握住她的手说:“钱你留着下次请我喝茶吧!”
他握住她的手没有放开,她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两人的手悬空握了好一会儿才放手。
纪敏骏说送卢悠儿回家,他问:“你还要走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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