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泽吃惊回头,看到李氏,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嘴张得大大的:“娘……娘……您,您怎么出来了?”
“怎么?我还不能出门了?”李氏怒道。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宋英泽上前拉住李氏,试图转移她的注意,“母亲,您想去哪儿,儿子陪您一起去。”
李氏却甩开了他,直接问那几位公人:“不知各位刚才说的新举人老爷是哪位?”
为首的衙役没看出不对劲儿,主要是他想破天也想不到,世上竟还有人不希望自己儿子中举的,笑道:“回太太的话,自然是您的儿子,宋英泽宋老爷。”
李氏冲衙役微微额首,转向宋英泽,厉声问道:“你说,你怎么会中举人?你连秀才都没考中,怎么会中举?再说,这也没到乡试的时候?”
宋英泽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低了头,小声说:“是武举。”
说完,他又赶紧抬头,解释道:“文试的院试我也考了,今年一定能给娘中个秀才回来。”
李氏听了这话,气得浑身直哆嗦,眼泪唰地一下子流了下来。伸手就去打宋英泽:“你个孽障,你父亲是怎么嘱咐你的?你竟然瞒着娘去考武举!你……你气死娘了。”
宋卿言忙扶了李氏:“娘,您别着急。咱们先回家好好说。”
那几个报喜的差役看情形不对,拿了银子悄悄地走了。
宋英泽跟着,蔫头耷脑地回了家。
一回到家,李氏就让宋英泽跪到了夫君宋承义的牌位前,随手抽了根鸡毛掸子,胡乱.抽打着儿子的背,边哭边斥责道:“你说,你爹走的时候,你是怎么跟你爹说的?啊!竟然背着娘去考武举!你这是想要娘的命啊!”
宋英泽任由母亲抽打,低头跪着,一声不吭。
宋卿言在一旁劝母亲:“娘,仔细手疼。不如女儿帮你打?”
弄得李氏哭笑不得,努力沉着脸道:“你少在这儿插科打诨。我今儿轻饶不了他。”
宋英泽偷偷抬眼看宋卿言,冲她使劲眨着眼睛,示意她替自己求情。
宋卿言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次去兴安府的路上,哥哥说的“只要是个功名就行”的“功名”指的是考武举啊。
其实她是理解哥哥的,他根本就不喜欢舞文弄墨,只喜欢学武,渴望到战场上建功立业。奈何父母……
她扶了母亲道:“娘,您也打累了,不如我给您倒杯茶,您歇一歇。”
等李氏的怒气平息了些,才又说道:“娘,如今哥哥已经考中了,您就别在怨他了。有功名总比没功名强。再说了,武将也未尝不是一种出路。只要哥哥在京中谋个职位,不去边关,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您看国公爷和世子,不都是武将吗,这些年来都平安无事。”
宋英泽一抬头,刚想说自己可不想像他们那样,碌碌无为。被宋卿言瞪了一眼。
建功立业什么的,以后再说,先过了眼前这一关要紧。
宋英泽明白了妹妹的意思,重新又低下了头,跟李氏保证说:“娘,我就在京里某一个职位,我不上战场,你和爹爹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他的话刚说完,一个清朗浑厚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来:“有我在,就是上战场也一样平安无事。”
一家三口向外望去,竟然是豫王殿下穆煦负手站在院子里,也不知何时进来的。
李氏忙迎了上去:“见过豫王殿下,不知殿下光临,有失远迎。”
又斥责缩手缩脚站在门口的自家下人:“怎么也不知道进来通报一声!”
穆煦道:“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
宋卿言见穆煦真的来了,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见没有传旨太监跟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氏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心中有些高兴,难道豫王又愿意要自己女儿了?她忙请豫王进屋,叫人上了茶了,道:“不知豫王殿下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穆煦看了一眼宋英泽,道:“我是来祝贺宋公子高中举人的。”
宋英泽却不领情:“我跟豫王殿下并无交情。实在不敢当。”
穆煦深深地望了宋卿言一眼,说道:“怎么不敢当?令妹可是救过本王两次。恩人的哥哥中举自然要来庆贺一番。”
察觉豫王看妹妹的眼光不一般,宋英泽怕他又纠缠妹妹,起身道:“如此,我请殿下到前边儿喝两杯。”
穆煦应声道:“好。”
经过宋卿言时,却悄悄地塞给了她一个信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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