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模糊,我听了很久,才听出那么些意思来。周帆学长,得的是抑郁症吧?
我猛回神,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相信我是抑郁症了。
我这副因过往与十年后的他一同出现,而变得异常头疼又大哭流涕,甚至有些神经质的反常模样,他相信了。
说不清是喜是悲。
当时最难熬的时候,也的确一度想自杀,的确有过轻度的抑郁症。
我此时的模样一定很糟糕吧。
我不由摸摸装着药的口袋,如果借装疯,似乎能做很多,我此时真心想做的事。
我瞪他片刻,在他又要说话时,我扑到他身上,用力咬一口他的鼻子。
应当很疼,他没发出声响,却是一愣。
我赶紧再去咬他的嘴唇,指望他吃痛张嘴。但他好镇定,并没有,我的舌头只好钻着去撬开他的牙齿。
想亲他。
特别想。
他想推开我,似乎还想跟我说话,我伸手紧紧搂住他,舌头横冲直撞。
过了十年,吻技毫无长进。
我有些失落,而他始终不回应我。我失落抬眼看他,看不清他的脸。他伸手固定住我的脸,硬将我掰开。
我难过看他,他看我片刻,用更快的速度来吻我。
吻得天花乱坠,就像曾经,他从厦门赶回来的那个凌晨。
他还喜欢我,我还喜欢他。
光是想到这件事,再多的失落与苦痛都盖不过心中狂喜。
亲成这样,空气中又渐渐有了情|欲味道。
我想我得停止了。
可是我舍不得,再亲一下,就一下。
一下,两下,三下,很多下过去了,我越亲越不想停。我再睁眼,瞄到他身后的门槽垫,里面有一瓶水。
我紧紧闭了闭眼,用力一咬他的舌头。
趁机,我推开他,并对他说:“我现在有点清醒了……”
既然他当我是抑郁症,那就是抑郁症吧。
他还要再说话,我猛扑到他怀里:“我妈妈墓地就在附近,去看看吗?”
提到我妈妈,他神色凝重起来。
我不等他有反应,再问他:“你怕吗?”
他摇头,再道:“去完,和我回上海,镇口就是高速公路,我们直接上高速。”
“再说吧。”我想离开他的怀抱。
他伸手把我抱紧,不放我走,说:“以后日子还很长,其余的事先不论,先回去治病。”话音中还带有安慰,他怕我害怕吧,还像从前那样。
什么日子还长。
我想了想,点头:“行吧。”
他有些不太相信地看我。
我耸肩:“爱信不信。”他当然还是不信,我只好再道,“刚刚想到我妈,想到你和我以前的事,你又对我说那些。我哭得有些难过,有点犯病了,这会儿真的清醒了。我想回去好好治病。”
他定定看我几眼,说:“先去看阿姨。”他转身要下车,我叫他,“你能不能下去给我拣块石头?就刚刚我们摔跤那块儿的。”
他的脸又是一冷,冷完可能想起我是个抑郁症患者,再度变得平和,耐心问我:“要那个做什么?”
“好看啊,好歹来过了。留作纪念。”我说完,赶紧又道,“我不会跑的,这儿就这么一条路,我就算跑了,你一分钟就能追上我。”
这倒是实话,他点头,开门下车,在车外道:“你等着。”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