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一定想知道,都给那假姨娘塞钱了,我是怎么撬开她的嘴?”殷莫愁言简意赅地说,“张姨去帮我打听的,她和那姨娘是老姐妹。”
说罢,她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还有什么疑问,你尽管提。”
言外之意是“等你问完就该我问了”。
还有什么可问的,不就是美男计!有钱能使鬼推磨,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李非愤愤不平地想。
“好吧。你都说对了。我无话可说。”李非不再做无谓挣扎,像砧板上的rou糜摊靠在椅背,一副任殷大帅宰割的模样。
殷莫愁因他的赖皮样动了脾气,把水瓢一放,站起身,一下子Yin影全投在李非身上。
“你一开始并没有想和我合作,是小倩的失踪迫你。既想借我的手办事,又不打算和我交底,因为你的多疑令你不肯相信我这个和你十年未见的故人。不,或者说你压根就没打算信任我,你担心我曾吸食曼陀散导致判断失准?”
见她真发火,李非忙敛容:“我承认以前是怀疑你的诚意,但是后来……”
“不用解释。”殷莫愁无奈地道,“纵欲无度、连自己都管不好的人,的确不值得依靠。”
“我没有。”李非坐着的上半身离开靠背,往前倾,是着急了。
但之前欺骗她太多,现在所有的辩白都显得十分无力,而且又说多错多的可能。
她虽不畏人言,但林御史的弹劾,在她心里埋了颗敏感的种子。难以置信,殷大帅也会因李非提起她吸食曼陀散的过去感到愤怒。
打过仗的人才懂这个道理,信任二字是一切合作的基础,否则只有无休止的内讧和Yin谋。
这颗敏感的种子压在殷莫愁心头,偏是李非给它浇水令它发芽。想到先帝曾经给二人指婚,他们差一点就成夫妻,十年各自磨砺,李非表现出对她的百般猜忌和欺骗隐瞒,殷莫愁再如何稳重和大度,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涟漪。
如果愤怒也算深层次情绪的表示,那么这是第一次,李非离她的七情六欲这么近。
像结冰的海面出现裂缝,冰层之深,尚窥探不到海里丰富的生物世界,阳光穿过,也足以看见里面的颜色。
纯粹的湛蓝,天空之色。
在这么近的距离,他仰着头与她对视。
原来她连生气都这么美丽。
殷莫愁略低头,声音从牙缝里迸出:“你来京城是为了调查大皇子之死,是不是?”
“……”
“你虽屡屡糊弄我,但这件事上我却不打算瞒你。因为此事关系到齐王案。”
“齐王案?!”
李非想起,殷莫愁曾警告过他不要深究齐王案。当时他还以为是殷莫愁打发他,想不到……
“事关朝局稳定,我相信燕王作为皇室一员,不会泄密吧。”
李非咳了声:“这是自然。”
“我的侍女在画舫案时跟踪过冯标,听到手下叫他卓实——准确的说应该叫‘左使’,你我皆知其背后的组织是全新教。但全新教并非冯标老巢。画舫焚尸案后,大理寺卿崔纯带着全部Jing英外出办案,初步查明全新教在各地脉络,最为重要的是,全新教还有上线——什么教徒供奉、冯标各类生意,都是其敛财的手套。冯标真正的身份是一个叫龙隐门组织的成员。”
李非的瞳孔在“龙隐门”三字出现时稍微扩大了。
殷莫愁又说:“目前掌握的信息很有限,所以一直处于秘密调查阶段。”
“燕王爷。”
殷莫愁露出失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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