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工作天後,路易斯就接到了月底就要調職的公文。
「爸,這是怎麼回」
他打開了監獄長的辦公室,卻發現對方不在辦公室。
他走出辦公室,問守在門邊的獄警,「監獄長人呢?」
「稟告長官,監獄長出公差,要回千代田區一趟。」
『爸爸一聲不響地回政府裡出公差?難道爸爸也出事了?
『既然我們兩個同時都出事了,不是私底下更改假釋材料的事情曝了光,就是我們兩個在監獄裡「做那種事」曝了光,不然還會有什麼可能?
『怎麼會呢?是誰這麼厲害?不論是前面那一件事,還是後面那件事,要拿到證據,還要成功地上報到法務省都不簡單。
『這不可能是一個人幹的,至少要有一個人在監獄裡面收集證據,另外一個人在外面寫彈劾狀、跑程序,才能把這件事做出來。
『誰有能力在監獄裡收集材料?誰有人脈能聯繫政府官員來處理我和爸爸?誰這麼討厭我,恨不得要把我從這裡弄走?』
路易斯在辦公室裡收拾細軟,想著想著,最後只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句:「早知道就不動手弄你的材料,一來讓你反過來對付我、討厭我,二來你既然出不去,可是我也得不到你,這不是很鬧心嗎?」
路易斯沒有再來找他,勇人心裡已經隱約地察覺到,鹽月那邊把事情辦好了;但是這竟然讓勇人覺得有些寂寞。
瀨川治好了腰疼,回到寢室裡,他又歪纏了勇人;這一回,在被勇人揍斷了鼻樑以後,他再度光榮地回到了醫護室。
沒有人來懲罰勇人,勇人也沒有被關禁閉。
這使得勇人知道路易斯還在,他沒有消失,可是路易斯總是沒有來看他;反而換成勇人這一頭,不知道路易斯到底在幹些什麼了。
今日是木曜日(星期四)的下午。
自從月曜日(星期一)接到公文以後,路易斯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
他不巡邏也不出勤務,更不處理行政。
他沒在工作,可是沒有人敢對此提出異議;因為監獄長依然不在位置上,他這位有實無名的副監獄長權力最大,赤柱監獄現在也是早乙女的監獄,只不過是早乙女路易斯的監獄,而非是早乙女鐵男的監獄。
寫滿了待辦事項的筆記本裡,除了哪些東西要搬走,哪些工作要準備交接以外,空白的部分還凌亂地寫著:
「.我走了以後,勇人會怎麼樣?
他會被其他的人佔走嗎?
.我該不該和他說這件事(調職)?
他會怎麼想?
他會不會反而覺得解脫了?
(畢竟這兩年以來,我一直都在利用我的職權玩弄他。)
.我是真的對他?
.如果不對他說的話,等我調離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我就見不到他了》」
木曜日的夜裡,勇人聽見牢房的門被輕輕打開的聲音。
路易斯站在他的牢房前,對著牢門插進了自己的鑰匙,開了門以後,他便走進房裡,擅自坐到勇人的書桌前,背靠著書桌,臉朝著上鋪的方向。
躺在上舖的勇人說了聲:「別裝作我室友,我知道你不是他,他還在醫護室裡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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