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早乙女知道我交了材料。」勇人淡淡地說道。
「早乙女?是那個副典獄長預備役吧。」
鹽月聞言,雙手交疊,將下頷放在了手上,腦中開始高速地運轉起來,「對了,其實他本來不必作看守的,而且他本來也並不是在赤柱監獄執行勤務,而是勇人君你被發配到這裡之後,他才調來的。
「仔細想想,這個人不是非、常可、疑嗎?」
「」鹽月的話,讓勇人的臉色越來越黑,心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嗯。」勇人只輕輕地答覆了一聲。
儘管勇人覺得這個人實在離譜如果按著鹽月所說的話,繼續推論下去,結果就是早乙女五年前第一次在東京拘留所見到他,就留意了他;而後自己進了監獄,對方就特意調來這座監獄裡,只為了搞他;而今甚至為了不讓他出獄,為了繼續搞他,而對著他的材料動手腳。
這也太扯了。
想到這裡,勇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氣。
但是仔細想想,自己為了勝也,能自東大醫學部退學、賣身當男公關、染上菸癮與酒癮、吸毒;還能去作極道,被人切掉右小指,他就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覺得其他人很奇怪。
就算早乙女「奇怪」,也僅僅只是「奇怪」的程度而已;他自己.酒井勇人才是「變態」。
『到底是為什麼』勇人無聲吶喊著,用雙手將自己的頭髮給弄亂,而後把臉埋進了雙手間,一言不發。
就在鹽月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的看守站了起來,揚聲說道:「28504,時間到了。」
鹽月趁著電話還沒被切斷,說了最後一句:「勇人君,我已經有方向了,請你放心地把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不要在監獄裡對早乙女動手,不要讓他發現你在懷疑他。」
這讓勇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我還要裝作不知道他在弄我,乖乖地讓他插我的屁眼嗎?雖說不是不能忍,可心情上還是不好受。』
『如果是在外頭,讓我知道有人敢這樣騙我,這個人的下場,絕對不會只是剁手剁腳這麼簡單;可惜這裡是監獄,我現在犯後態度良好,他都能這麼整我,如果我不服從他,甚至是打他,那麼我的刑期也許會變成二十年、二十五年』
勇人的心情竟逐漸自起初知道被騙的不甘心,轉變為氣餒,而後是無感。
『哼,可是誰說辦法只能暴力呢?如果我只懂得暴力的話,組長也不會賞識我。』
他只淡淡地對著鹽月說了一句,「鹽月先生,謝謝你,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人的。」說完,他對著鹽月點了頭,就掛掉電話,自鐵椅子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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