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发出滴滴的声响,阮澄一看,短信,发送人:肖一闻。点开,阮澄的眉头一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杯热茶下肚后,抓起车钥匙就下了楼。看看时间,今天出门早了些,应该不会有堵车的可能,再加上早上来了一发,心情无比的顺畅。
不过呢,俗话说得好,福兮祸兮谁人知呢不是。当他看到在路边,正一脸郁卒地看着抛锚的奥迪的田子元时,手和脚不自觉地换到了停车状态。田子元反应过来看过去时,阮澄已经从车上下来走到了他旁边。身后的大白狼甩着尾巴跟过来,凑近了田子元,似乎想在他身上找寻什么,可惜最后找寻无果,只好自讨没趣地消失在四维空间里。
“田教授,抛锚了?”
“啊,你好,邻居?”田子元脸上有些热,怎么自己每次窘迫的样子都能被这个人碰上呢?
“我叫阮澄,阮籍的阮,澄澈的澄。”
“啊,你好阮先生。这车我本来是打算今天送去加机油的,结果车还没到修车厂就……”田子元叹了口气,“我已经叫了拖车了,但是我今天要去干一场学术报告会议,但是这个点打的可能有点困难。”看看逐渐堵起来的路,阮澄看着对方因为焦灼而有些泛红的脖颈,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早上的旖旎,腹诽了一下自己老色胚,脸上挂上了客气的笑容。
“田教授,要不你先坐我的车吧。”
“嗯?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不赶着去上班吗?”
“额,我的工作不是经常坐办公室的,今天正好要出去跑……业务……”阮澄想想还真是跑业务,跑受害人甲方的业务?田子元自然没拒绝他的要求,看来是真的很急迫赶去开会。等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田子元报出了地址,阮澄一听,倒是离自己要去和肖一闻会和的地方,是同一个地方,正好顺路。油门一踩,车子呼呼就飞驰了出去。
“阮先生是做什么工作?天天出去跑业务很辛苦吧?”
“啊,我就是做那种深入基层群众,聆听群众心声,调节群众矛盾的工作。机关单位,肯定比不上田教授,德高望重还桃李满天下。”
好嘛,堂堂总局行政大队队长,这么一解释就成了居委会大妈了,很显然,田教授也这么觉得了。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这性别这体格,会去居委会工作还真是让人意外,不过各行各业都会有不同的人,工作是没有尊卑贫贱之分的,田教授的眼神里带了些欣赏的意味,对着阮澄也和颜悦色起来。
“只是一份糊口的工作,没你说的那么了不起。”
“田教授也是谦虚了。”阮澄给了个台阶,脑子里却转起了昨天田子元在访谈里面说到的,有关鱼人和洛庭的事情,“那个,田教授,我昨天看了你的访谈,我特好奇哈,那个照片是不是真的?吓人啊,真有这个东西吗?”
田子元见对方对自己的研究方向感兴趣,阮澄顶着一张男人味儿十足的脸,此刻的兴致勃勃倒是有些孩子气,让田子元有些莫名的觉得可爱,跟看到自己的学生一样,而基于老师的传道受业解惑的本能,便耐下心给阮澄解释了起来。
“照片是真实的,当时我和我的学生去的一个叫洛庭的岛屿,这个岛屿的历史有1000多年了,曾经那里有过和人鱼的传说,所以洛庭也有人鱼岛的别称。”
“人鱼?你不是说是鱼人。”
“本来在上岛前,我一直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在看过那些尸首,以及我也收集了人鱼身体上的毛发皮质,给了实验室研究,里面的基因排序给接近鱼类,和人类反而没什么关系,所以我才称之为鱼人。”
“那个洛庭,是个什么地方?”
“那是个需要乘坐船只半小时的岛屿,岛上的村民……”田子元话一顿,脸色有些不太好,但是还是继续道,“民风比较闭塞,对外来的任何事物都不太想去接触或者接纳。而且建筑设施也比较落后。”
“我看那个照片,怎么一个人有两个脑袋,那个人的脑袋长在人的脑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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