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她便离开了,刘桂花跑过去说那个人:“你怎么能这样跟东家说话?东家对我们不好吗?管吃又大方,给工钱从不含糊,还有那个茶水间,旁边放的都是苏记的点心,这寻常人谁舍得买苏记?”
那人被劈头盖脸怼了两顿,又不愿当着众人面再丢面子,冷哼道:“狗腿子。”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其他人能听见。
刘桂花瞪这人:“你不识好歹。你还要说三道四,就该去别的地方,被好好收拾收拾才知道东家有多好。算了,我不和你说了,东家说得对,少说多做,早晚涨工钱。”
其他人虽然不太喜欢刘桂花这种刷脸行为,自觉她有抱大腿之嫌,但是却不否认她后半句话的准确性。
确实如此。
现实例子摆着呢,刘桂花不就这样步步升上去了吗?
之前只是一个差点被辞的小墨工,而后成了装订组的小组长,如今又要带着管布版。她的勤奋每个人都能看得见,是整个印制室最勤劳又最不含糊的人,可以说将东家的要求当圣旨一般执行,但人家偏偏就上去了。
说她讨好吧,也没见着,就是方才说话那样。说不讨好的,心里泛酸的人宁愿她讨好了,这样也好过承认技不如人。
不过照这样看来,她是不是有朝一日就要管整个印制室了?
很多人心头一惊,不敢再有怨言,慌地投入到工作中。至于那个人,他僵在当地,过了一会儿发现大家都开始干活,就他一个自讨没趣,也悻悻开始工作。
徐春霞的同村二柱也在其中,这是他第一次听温知著讲话。讲完之后,整个人陷入思考沉默中。
原来,春霞姐没骗他?
有些东西,就这样在心底发生了变化。
他正想着,刘桂花过来问他:“你想不想学布版?”
二柱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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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月过完,书局工作更忙了。教辅部每日都加班加点,后来温知著实在看不下去,又给他们招了个编辑,分担部分工作。
之后,她给温烨霖、赵婉仪分派了一个工作,让他们回家多和自己的爹说说话,了解了解国家大事。
温烨霖撇嘴:“说得跟咱俩不一个爹似的。”
温知著瞪他:“爹是一个爹,但工作不是一个工作。”
不过,为了怕被看出小心思,她和温烨霖轮流去温宏毅那儿打卯。
于是,温宏毅就看到从十一月开始,今日是温烨霖来给他伺候研磨,恭谨听他给大臣们训话,一言不发地充当背景板;明日这人就换成了温知著,给他端茶倒水,态度谦恭有礼,然后又是一日背景板。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吧,温宏毅再忍不住,叫住了今日打完卡的温知著,问她:“著儿,你和老三到底在捣什么鬼?”
温知著装傻:“父皇,您在说什么?”
她一副“我不知道、我不懂”的表情,温宏毅险些气笑,但一想到这些日子是他享受,想来这二人定没什么坏心思,也不多计较。
“你莫非认为朕上了年纪,就变傻了?朕是不太聪明,但好像也没到傻的地步。”
“嘿嘿嘿,父皇英明,父皇怎么会傻?肯定是那些人不开眼。”
温知著嬉笑,妄图转移话题,却被他再三扳正,只好道出实情。
她在为他们的时事政策书搜集素材。
虽然,她不知道会试会考什么,但策论必定要和时事挂钩,那她只能从温宏毅身上就地取材,了解一些平常的处理思路,之后好编写这本书。
是以,她和温烨霖两人白天在这伺候人,晚上回去奋笔疾书,当然中间的时候也要拿着小本子记下来,免得遗漏重点。
“竟然把主意打到朕的身上。”
温知著挠挠头,“父皇,儿臣这也是为您分忧嘛,替国家筛选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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