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听不懂了，斜睨她一眼道：“我可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

    姜竹笑道：“你演技这么好，演一个模特还不容易？”

    这话也有些微妙啊。

    姜舒直接说道：“去试衣服吧。”

    姜竹：“你果然比以前自信了很多。”

    两人走路的时候，Z大匿名论坛最新发帖页面，悄然浮现一个帖子：《姜舒来学校了，而且竟然是和姜竹走在一起的！》

    ——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吗

    ——美女都爱和美女一起玩

    ——我女神真的从不戴有色眼镜看人啊，竟然能和姜舒玩到一起

    ——姜舒现在也不差吧

    ——再不差，也比姜竹差远了

    ——我还以为这里是微博？踩一捧一有意思吗。真以为Z大没有姜舒的粉丝？

    ——姜舒才高中学历，粉她不丢脸么

    ——没事儿，我学历高，正负相抵了

    姜舒看到了姜竹所设计的裙子。

    岂止是张扬，大片的暗紫、深红碰撞在一起，既妖艳又诡异，呈现出一种让人窒息的美感。

    姜舒挑眉：“真不敢相信它是出自你之手。”

    姜竹还是那般笑：“怎么样？我说了一般人撑不起来的。”

    姜舒突然问道：“演播厅内有空调么？”

    挨冻的事她才不愿意做。

    姜竹也没觉得她问得突兀，答道：“有。你先去试一下衣服。”

    姜舒提着衣服进了艺术学院专门的更衣室。

    她摸了摸光滑的缎面，从Jing细的剪裁处就能看出设计师的用心。

    大概试了一下，尺寸完全合适。

    姜舒又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试衣间，朝姜竹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姜竹道：“快了，一个小时以后吧。”

    姜舒僵硬微笑：“你这么草率的吗？”

    姜竹满不在乎地说：“本来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学校办的小比赛而已。我看连造型都不需要做，你这披肩长发很合适。”

    用心地设计，潦草地对待。姜舒看不明白。

    姜舒：“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姜竹微笑道：“我们俩之间可能一直都有很多误解。”

    两人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拐角处，铃声突然响起，是姜竹的电话。她看着手机皱了下眉头，接通道：“怎么了？”

    对面说了什么，她又回道：“随你。”

    挂断电话，她朝姜舒笑道：“闻茂阳可能会来看比赛。”

    姜舒悠悠地哦一声，问道：“你不是和他说再见了？”

    姜竹漫不经心：“我确实说过对他没什么想法。但他想来，也是他的自由。”

    有点儿意思。姜舒玩味地看着她。“路繁他们呢？”

    姜竹：“小路不会来的，学校人多。至于别人，我也不知道了。”

    说话的时候，姜竹不再像往常那么优雅，反而带着些嘲讽，还有些不明显的傲慢。

    姜舒直白地问：“养鱼的感觉，是不是很不错？”

    姜竹似是诧异她会问这样的问题，语气都重了几分：“当然。”

    姜舒还挺好奇的：“你怎么在这么多人之间游刃有余的？”

    姜竹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她：“看来你真的很单纯，一点都不懂男人。”

    姜舒轻轻扯了扯嘴角。

    像姜竹这般厉害的，可以养很多条鱼，但鱼缸从来不翻的人，她还真没见过几个。

    不过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姜舒严肃了起来：“就凭他们把火燃到了我这里，我觉得姐姐你的所作所为好像也不是特别妥当。”

    “抱歉。”嘴上这么说着，姜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他们非要脑补太多，以为我很厌恶你。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有一点他们想的也没错，假如你过得不那么好，我可能会更开心一些。当然，也只有一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