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趴在我的身上小憩。浴室里滴答滴答的水声环绕耳旁,我伸手推开他的身子,他似有似无地嘟囔了几声,没听清。手指摸向他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后xue,他发出一阵鼻音,微微掀起眼皮,嘴角又缓慢咧开笑意,再叼咬住我的一边的ru头。
有些痒。我便呼着气叫他滚,他没回应,也没乖乖听话,只兀自叼咬得更为用力,舌尖抵住那一处,仿佛要吮吸出ru汁来——可我是男人,这种事怎么可能。十指用力地插进他的发间,应当抓疼得厉害:他皱了眉,却也没舍得以同样的力度回我一记。他只是鼻梁蹭着我的胸口,嘴里模模糊糊地说着:“知礼,歇会儿……”
“……起开。”我毫不留情地回应道。
他便又磨蹭着我的肌肤,再伸手抓住我shi漉漉的头发,小声喃喃道:“头发shi了,是不是又长长了啊……”
“嗯,大概吧。”我十分敷衍地回应道。
他又开始喘气,好几次想靠着我支撑起身体:又说自己太累了。我没回话,但看他努力地颤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的那一刻,我还是有些愣神。接着便被他再次抱起来——我这次没有再任由他的动作,双手推拒了他一下,再自顾自地借着浴缸边缘撑起身子来——我倒不是跟他一样被干得双腿发软,因为我压根儿没出什么力。
我只是累。
那种日积月累的身心疲惫。
他说“喜欢”、说“爱”的时候,我都会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思考,但最终都还是不会问出口:就跟他不愿意放我走一样,问了也白问。
微长的头发带有隐约的shi润,贴在脖颈处的时候很不舒服,他又抓住我的一只手腕,很用力,我没反抗、也没给他反应,淡淡地看着他。他便拉着我的手开了浴室门,慢悠悠地走出去。我只看到了淌了一地的水,以及他那只不知羞耻、坦然暴露的浑圆雪白的屁股。
他又将锁扣给我安上——我比不过他的力气。不管什么时候,多久之后、多久之前,我都没办法挣脱他。最开始的时候我还知道痛骂他一顿,再挣扎着被拉扯回去——直到现在,我似乎已经没心思出去了,也或许是不能,但这并不妨碍我喜欢往大门口望。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抚摸着我的发梢为我吹头发:吹风机的音量跟风力都不算大,却也适中。我坐在床上,垂着眼无聊地摆弄着手腕处的锁扣,有些冰凉,不算勒人。他就站在我的身前晃悠,耳朵全是“呼呼”的声音,他的手指始终温柔细致,我俩都沉默不语。
直到他将我的头发彻底吹干,空气又安静下来,我趴躺回床上,伸手绕着自己耳边的头发玩儿,他却一个转身走去接电话去了。
——我的手机。
我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将我的手机拿出来,熟练地解开我的屏保锁:我从没告诉过他。不知道这死变态什么时候偷看到的。
我问他是不是又有人来打电话给我了。
他没说话,只用鼻音回了个“嗯”字。
我看不清他给谁回了什么消息,只能看见他微抿的唇角,于是猜测了一句:“沈知昼的电话?”
顾深下意识攥紧了手机,偏过头看向我,眼里的情绪有些Yin沉。
看这眼神八九不离十了,我便又问他回了什么,回什么都没用的,沈知昼虽然是我哥,但他一直以来都厌恶我——跟顾深的关系倒还好。至少来说,我认识顾深的契机也是因为这个人。
所以,很恶心就是了。
顾深还是不回答,只是将手机放回原处,再凑过来俯下身吻我的后颈。我被这一下给弄得猝不及防,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又被他抱起身。密密麻麻的吻自我紧皱的眉一路向下,他吻着我的唇角辗转徘徊,一直重复着说:“别离开我……我最喜欢你了,知礼……”
他贪婪的、不知疲倦地轻吻着我的脸庞,头发丝似乎都被他含进了嘴里,温热的掌心贴着我的耳垂,一股一股浪chao似的温暖传递给我。他的舌尖探了进来,我的呼吸又开始不顺,甚至抬起一只脚用力踩他的下体——他仍不为所动,一副势必要将我吻到窒息的程度。
最终他将舌退出来,喘息着瘫到我怀里,用嘴唇软软地蹭我的锁骨,再用虎牙轻咬了几口,说了一句:“……我的。”
我说:“什么?”
“我的。”顾深痴痴地笑着,神经质地说着,“知礼,我的。”
“……”
我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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