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抬头查看来者是何方神圣,被雍卿察觉,她却忽然伸手遮上他双眼。“你,你别看…”
似泉流冰下的声音,犹豫着在身旁低低响起,清凉肌肤更炙得长生浑身一震。不知是想起了哪段过往,他竟瞬间心跳加速好似怀里揣了只特不安分的兔子。
于是雍卿忙里抽空瞟了一眼,就瞧见了长生极美好的侧脸,以及颊上诡异地浮着朵朵红云。
这厮身子骨不好,大半时间虚弱得脸无血色,偏在这时候容色艳丽得惊人?
视线滑过长生不自然地抿了抿的红唇,倏地上下的喉结……犹如被美色烫着眼睛般不敢再细看,雍卿忙定住心神,复又抬头看向上方,那少女仍在微笑着,打量什么趣味事物似的打量他们。
“难不成他是害羞了?”心中飘过一个让她略感不爽的问号。
此时在雍卿看来,这两人倒是美得不分伯仲了。便暗暗地将“他爱看就看呗何必打着避免他被迷惑的名头多此一举……”这个别扭念头抛在脑后,更没工夫深究,自己为何要“略感不爽”。
“呵呵呵呵,果然有趣呀。”仿佛是看透了他俩心中各自的小九九,少女轻笑,又道了一声“有趣”,便驾着铜车扬长而去,四头恶龙张牙舞爪,咆哮如雷渐息,只留下一句声比莺啼更媚的告别:“还会再见面的……我很期待呢,有趣的小家伙们。”
危机感亦随之渐渐消除,雍卿蹙着眉凝神思索,直到长生弱弱地问道:“她走了么?”
“对……”雍卿回过神来方觉手酸不已,更讶异于掌心微痒的触感,仿佛长生密而微翘的睫毛拂过了心上。她讪讪地收回手,甩了甩手腕,又道:“她应该是魔界之人,虽然并无恶意,但法力高深莫测,以后还是多加防备为好。”
长生却在走神,时不时偷瞄雍卿偶尔掠起鬓发的手:发如浸漆,手似纤兰。方才她指上温润薄茧摩挲着眼皮的那点悸动,在心底漾开一圈圈涟漪。他不得不低下头握紧了蠢蠢欲动的双手,压抑着亲近她的本能而备受煎熬。
雍卿身为“贴身护卫”的自觉,只被长生默认为是在关心之,又接着傻乐了半天。
之后数日,“贴身护卫”又受到了1000 的调戏。
……
却说当日两人各怀心事回到王宫中,雍卿也难得不正经一回,及时想起了两人的赌约,竟是乐不可支。
落日熔金,映得天际一片瑰色。晚间微风轻拂,吹得障月殿的院中青笙花袅袅而落。火红衣摆随风而动,恰似歇在碧色花丛间的半片蝶翼,格外抢眼,更为抢眼的,是着这一袭白衣红裳的人。
雍卿散步消食,顺便来寻长生时,被告知他正在殿中议事,无事消遣便拈花一枝,悠闲地高卧在树上。
她在人前向来酷爱绷起张冷脸,似这般心情大好而似笑非笑的模样着实勾人。且招惹得来来往往的诸多婢子春心萌动不说,长生听闻她来,立刻急吼吼地轰走了一干臣子,自个儿出得殿外,就几乎将两只眼睛都粘了上去。
大约是察觉到了他狂热如火的眼神,雍卿于数丈高的枝上从容掠下,直接落到长生面前。
然后还未开口就被他痴迷而近乎虔诚的目光惊吓到,忘了躲开他蓦然握住她肩膀,与抚上她脸颊的手。
只是脸色一下子好似挂了层薄霜,雍卿收起原本就少得可怜的笑意,冷冷地看着长生。直至他清醒过来,才闪电般撤回自己险些就要被折断的爪子。
无意间失态的举动,由于某些特殊原因,落在雍卿眼里便成了十恶不赦。她来不及掩饰的憎意惊得长生倒退了数步,泪眼汪汪地咬起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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