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前者是自然习性，而后者是人为炼化的结果。

    除傀儡蛊可以单独对某只蛊进行Cao控，或者对所有蛊进行集体Cao控之外，其他的群体性蛊虫，一般都会采用Cao控为首者的方式，以此来减少Cao控难度。

    而这种蛊虫之首一般只有一个，越是凶残的蛊虫越是如此，否则就会出现内部的厮杀和指挥混乱的情况，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便是这个道理。

    上次鬼王和大部分鬼蝴蝶折损于此，就算是黑巫那边还有部分鬼蝴蝶，再培养出来一个新的能够引领群蝶的鬼王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加上五月五未至，这是巫辰笃定不会再出现大批鬼蝴蝶的原因。

    但后面的话，就并非是如此笃定了，后者更多的是他的猜测。

    陨日一生亦正亦邪，炼蛊手法也多有不同，白巫这边继承的多半是正统的炼蛊方式，而黑巫那边则不计较这些，黑巫一脉向来为求强大，不惜走入极端。

    楚笑从某种程度上更像是他们的一个试验品，即使如此，楚笑身上的蛊毒便已经这么强了。

    当日黑巫之所以将楚笑抛弃，想来多半是以为尝试失败了，但出了上次的事情之后，黑巫那边应该已经得知楚笑还活着。

    黑巫野心勃勃，一旦确定了楚笑的情况，未必不会铤而走险再次做出类似的事情。

    一个楚笑便带来如此大的威胁，若是再出一个，或者几个像楚笑这样的人呢？

    这是巫辰心中最深处的隐忧，也是他在遇到楚笑后第一时间想将人扣在寨子里的原因。

    但无论是黑巫想要重新炼制出一批鬼蝴蝶，又或者是他们想要再炼制出楚笑的翻版，所需要的草药都不会是小数目。

    楚笑关于这方面的想法并不都是胡乱猜想，在无法驱使鬼蝴蝶，傀儡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靠近交易大会的情况下，他们往返的路上明显是最合适逐个击破的机会。

    但这不会是在来路上，因为在来路上这么做，无疑会让得到消息的各个寨子闻讯抱团在一起，促使他们再次联手对付黑巫。

    因而若是黑巫想要出手，那一定是在回去的路上。

    这是巫辰心中推测出来的最有可能的情况，也是族长致力于在这次交易上促使各个寨子联合的主要原因。

    首领聚集的地方距离交易大会的场所并不远，众人大概只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楚笑原本以为诸位首领聚集的地方当是一个类似会议室的大房子，结果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自己所想有所偏差，族长们聚集的地方是半露天的。

    真的说起来，这不像一个房子，更像是一个大棚子。

    而且这棚子建造的相当不走心，棚子四周用木柱做梁，而这房顶部分就简单的用杂草堆砌了一下，看上去十分的朴实无华，也就勉强能够遮阳遮雨而已，真的说起来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比普通的棚子大了些。

    这棚子长约二十余米，宽约三米，中间放了一个十分狭长的木桌，木桌两侧则是无数的凳子。

    这棚子内明显只有各个首领们待的地方，各个寨子的侍卫们，都隔着棚子，立在首领们的身后。

    楚笑粗略的看了一下，各个首领身后都有着十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为了摆派头还是为了以防万一，总之等到各个寨子的首领在棚子里陆续落座的时候，这棚子外已经站了一圈的人。

    楚笑他们离棚子稍微有那么点儿距离，里面的话听得不甚清楚，不过多少也能够听到一些。

    来的路上楚笑就觉得各个寨子之间的人马都不打招呼，一个个十分谨慎的样子，看起来关系不怎么好，而今听他们说话就越发的确定这一点了，里面这些首领实在是没啥素质，多半都在那儿吵吵嚷嚷的，而且这吵嚷的话里，没有几句好话。

    众人吵闹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有人组织起纪律，勉强让这些人安静了下来。

    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咱们这次聚集的主要目的有两点，第一就不用说了，主要就是为了贸易以及进行一些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