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课后,夜夜和光莉得去教堂练习艾特瓦尔卸任仪式唱的歌曲,所以我一个人回草莓舍。路上碰见两位前来看望家人的女士,她们衣着时尚,还戴着墨镜。她们找我问路,说要去宿管那。我便将她们带去草莓舍的宿管——滨坂女士那里。
她们还跟我聊天,两人中个子高些的那位问:“同学,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原来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我没有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亲近的人,因为怕她们担心,但是对于陌生人,却愿意开口说一说,算是一种释放吧。
“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给二位听吗?”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瞅了两位女士一眼,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继续说:“我有一些小秘密,和我的几个朋友有很大很大关系,当然也不是故意瞒着,就是没有好机会说,或者以前不知道跟她们有关。”
“可是前几天,因为一些情况,我、我没瞒住,说出来了。事情也因此变得更糟糕,我很后悔……”
我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低头叹气。
个子矮些的女士拍拍我的肩膀,让我抬起头直面她。她说:“我相信,并不是秘密本身使得事情变得更糟。谁都有秘密,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也会有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事。”
高个女士接着道:“让事情变糟的,通常是不好好沟通,不去了解对方真正的想法。”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滨坂女士的办公室门口。她们的话让我有些愣忡,就好像在浑水中抓住了什么,可是又说不上来是稻草还是救生索。我好像发呆了好一会儿,意识到之后赶紧向她们道谢。
随后敲门进去,向滨坂女士说明两位陌生人的来意后,立即退出办公室。
我心中突然有一种迫切,我想——我想立刻去找静马,我很想念她。可是我又不清楚自己想找她做什么。
以前去找静马总会带着明确的目的——找她约会,找她喝茶,找她做甜点,找她漫无目的地聊天……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要找她做什么,不知道做什么才是“合适的”,是合乎我们现在作为“朋友”的关系的。
什么都没有想好,被心中的迫切驱使着,我跑到阿斯特莱昂静谧的一角,那美丽Jing致的玻璃温室前。她在里面,站在中央的高台上,纤细的手臂抬着一盏小喷壶,正给花浇水。
她身边的花儿都闪着晶莹剔透的光,她也一样,不知是花儿照亮了她,还是她照亮了花儿。
我踏入她的领地,她立刻感知到,表情带着些惊讶,望向这边。
咚咚。
我深呼吸。
咚咚。
我走到高台边,没有走上去,而是扒在边缘的栏杆上仰望她。我想问她:“你知道我是阿透了,你想做透的朋友,还是……”
“做铃子的恋人?”
咚咚。
还有花织的事……
咚!
一切迫切都突然转化为冷静,我突然意识到了,这让我猛地低下头。
花织,我的朋友,对我而言无比重要,珍重地放在心里的朋友,是静马曾经的恋人。我想要的,我希望的,是——
请静马继续爱着花织。
“阿透,怎么了?”
我听到静马关切的问候,嘴唇颤了颤。
秘密,这是秘密,不可以告诉她。
我对她说:“我、我们史毕加正在准备艾特瓦尔大选,我要支持我的朋友光莉当上艾特瓦尔。”
“哦?挺好的,那么你是希望我指导你们吗?”
我硬着头皮点头。
静马轻轻笑了,用手抚了抚我的脸颊:“好啊,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侧头苦笑:“是啊,并不是什么难事。”
☆、告白(二)
下午下了课,一位老师找到深雪:“深雪同学,有人打电话找你。”让深雪跟着她去教研室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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