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懂得怎么安慰人,只好伸出两只手,边看阿璟边求他,
“阿璟哥哥,渲儿抱抱你,你就不哭了…好不”阿璟不回话,一把将我拥进了怀里亲昵。可是我长得矮小,只够抱到他的腰。
须臾,只听渝璟在说对不起。
我听了更奇,又止不住心疼他,怎么会这样?不是都还好好地站在彼此身前?道歉作甚么。于是便问了:“阿璟对不起我什么”,心想着璟兄弟是怎么了。
沉默半晌,阿璟竟拔出了剑往我肩上刺去,顿时那破口血嘣而出,俨然成了烂rou窟窿一个。
太疼太疼!
青砖路上,好似又重现了前朝血染长街的一幕。
我喉间骤然发苦,这双手还搭在渝璟身上不舍得放开,我还在想我的阿璟在委屈什么…怎么他会突然给自己一剑?他怎么舍得他的渲儿受伤…
渝璟将那剑“霎——”地拔了出来,转身便甩开我往万岁殿走去了。
四下无人,空留我披头散发地呆站在流仙阁门边。长夜漫漫,天又冷又暗。抬头看一眼宫门…傻傻地,又止不住痛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捂着伤口。
忽然,那颗心也锥痛起来。两只手实在不够用了,我傻傻地望着一片幽暗…竟又自言自语起来。
“父王说…你年长,该多让我的…你是不是不甘心了”
“你不甘心父王去了你的正姓,不甘心阿柳生了我这个亲儿子是不是…”
迷蒙中,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怕得哭了起来。直到阿璟叫醒我后才知道…原来是梦一场。
阿璟这几日陪我的时辰都过了头,又连着两夜被人家召幸。此刻他也疲惫的很,只将我抱在怀里轻拍着背,一言不发。
他说我是常在深宫里的小孩儿,梦魇了也是有的,便抱着我没再多想。可我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把梦里的都当真了。
我只敢哭着,不敢闹,也不敢说话,生怕阿璟转身就走。
好在阿璟一直将我护在怀里,我也实在好哄得很,没一会儿就睡熟了去。
折腾到三更半夜,渝璟实是倦得很,听他那嗯了两声,想必是腰又隐隐地酸疼,闭眼睡去了。
翌日,他早早起了,梳洗后便回了潇云萝院煎药,煎那给我去火的药。
千秋阁是阿柳的住处,当年是父王为了他方便照看我,才在一旁修了座流仙阁。
两处离得近,一早父王上朝,阿柳得空便来流仙阁教我写字解诗。
谁知我看他一走到宫门前便听到几个奴仆闲言碎语,
“就是,那渝璟仗着在边塞领过军,如今在宫里也越发猖狂了”
“嘁!里边那位才是真皇子呢,咱流仙阁的人命什么时候成了他管了”
见他们这样说,欢莲忙解释道:
“谁让你们夜里偷懒了,将军也是怕人闲话,口头说说也过去了,如今你们这样嚼舌根,要是传到他耳朵里才让真丢了命!”
见阿柳,柳大人走来,欢莲忙挥了挥拂尘让他们散开了。他正要跪下行礼,却让阿柳一句话唬住了。
“昨夜怎么,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来”阿柳问道,欢莲见他站在宫门前,忙退到了角落里交代,
“回柳大人,也就是昨儿将军抱着二皇子回来,急匆匆的,说是不许跟人提起,又让奴才去备热水,几个小厮听见了,今个儿就嚼舌根了”
阿柳听了忽觉头疼得很,看起来是在想:怎么这俩孩子…不行,得去问问那小皇子。
我怕是要被打断腿。
“欢莲,皇子还没用早膳吧?你先去备些清淡的来”
话落,欢莲连连点头,随后阿柳竟一个箭步冲来了殿内,吓得我浑身不舒服。
我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两条眉毛蹙得紧,嘴上又连连哀叫。见阿柳来了也起不来身,直接嚎啕大哭了。他心疼得心头发颤,忙将我抱上了榻,正遣人叫来夫子,没想到阿璟推门进来了。
他见我捂着肚子哀嚎,忙掀开小盅倒药汤,又有些心虚,看了眼阿柳道:“这是夫子开的药贴,他喝下就好”
见阿柳半抱起我,他忙将汤药捧在手心里,好让阿柳喂。
“渲儿又不说哪里不舒服,叫我们拿你怎么办”阿柳一边吹着汤,一边气得想摔碗。
他这些话叫我听了更是难受了,又闭着嘴不吃那药了,直叫苦。况且他还不放心那药,我更是吃不下去。
谁知阿柳放下了调羹,拉起我的衣袖连连狠打了好几下。没一会儿白嫩的小手臂红了一大片,看得站在一边的渝璟差点就要跪下磕头。
这一打我非旦没有静下来,反而哭的更厉害了。我是嫌苦,也太难喝,打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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