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需要准备,但并不是保护我。”谢玴道,“梁鹤,你跟随我这些年,难道还了解我吗?这么些年的明枪暗箭都过来了,我还会惧怕这一次吗?”
虽然谢玴这么说,可梁鹤还是担忧。
这回他们的对手,可是相当于另一个外戚势力的大长公主啊。
谢玴这样吩咐,梁鹤便也不再多言,只有按照吩咐去做。
不过他总是内心不安,也许是因为谢玴和大长公主母子决裂在即的关系,而且一旦跟大长公主作对,他们的对手便不只是大长公主一个人。
还有齐王。
谢玴的吩咐他会去做,但别的,他也要准备着。
——
徐妙言醒来之时只觉得脑袋沉重的紧,那人打在她后脑勺的那一下是下了劲的,让她到现在都动弹不得。
她扶着后脑勺,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一间破旧的木屋里,外面的月光透过缝隙进来,才知道原来天已经黑了。
不等她有什么动作,外面便隐隐传来声音,似是一男一女在交谈,又像是在争执。
“还留着里面那个小贱人做什么?不如杀了她。”
“你又何须急于这一时?”男人反驳道。
女人顿了顿,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起来:“你该不会是喜欢这个小贱人吧?”
“你胡言乱语什么?!”
“不然为何你不让我动她?就算要引谢玴过来,抓这个女人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我看你是疯魔了!倘若谢玴过来发现她死了,你觉得他还会与我们联手吗?!”
“联手?张自谦我看你才是疯了!你以为你的那个儿子真的会看在你我是他的亲生父母的份上帮我们吗?你不要妄想了!你这个法子行不通!”
听到女人喊出张自谦这个名字,徐妙言才彻底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她果然是落到了张氏兄妹的手里。
张自谦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扭曲,荆钗布裙的女人,无话可说。
自从在皇宫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戳穿身份,看到真正的张姝云的那具尸首之后,这个女人就开始疯疯癫癫的了。
她再不似之前,被人剥去那层假面具,揭穿出真实身份之后,她仿佛是摆脱了张姝云这个身份一样,言行举止一改从前。
上官丽紧紧盯着张自谦的脸,看他一脸嫌恶,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现在面对着我这张脸,你竟也会厌恶了吗?张自谦,多少年了,你看我的时候,可从未像今天这样啊。”
张自谦不与她争辩,现如今只有将大长公主和谢玴的矛头对向他们自己,他们才有可能有机会彻底脱身。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上官丽的一双眼里布了血丝,见张自谦根本不看自己,忽然心灰意冷。
“你在意的,自始至终都是我这张脸吧?”上官丽的情绪忽然平静了许多,“可是我最讨厌的就是这张脸,一直都是!”
说罢,上官丽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小刀,那也不是小刀,而是从断了的刀剑尖取下来的,用布包裹了一头。她握着那块已经上了锈的锋刃,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划了下去。
张自谦听到声音回头,便已经看到她右脸上那道触目惊醒的血口了,他瞳孔骤缩,怒吼:“你做了什么?!”
看到张自谦的这个反应,上官丽似乎很是满意,她就要看他生气,就要看他愤怒,不然他就要无视自己。
“怎么?很心疼吧?”上官丽不由分说,举起锋刃又要往那道伤口上继续划上去,但这次被张自谦制止了。张自谦夺过她手里的锋刃,往不远处的水沟里丢去,上官丽想摆脱他的禁锢,然而张自谦却攥紧了她的手腕,让她挣也挣不开。
张自谦的额上青筋暴起,怒视着上官丽:“你在干什么?啊?你想干什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张自谦,我如今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害了我!要不是你,我又何须顶着一张别人的脸在深宫演那么多年的戏?过我根本就厌恶至极的生活?!”
“可是你别忘了,如果当初不是我,你又岂能活到现在?你早就在教坊里,别那些人侮辱至死了!”
张自谦说罢,狠狠将她丢开。
上官丽跌坐在地,忽然就哭了,可她哭着哭着又笑了,红着一双眼看向张自谦,恨却无言。
张自谦叹了口气,又接着警告她:“你若是再不安分,我便不会再带着你!别怪我一点情分也不念!”
“既然如此,为何离开长安的时候,又要带上我?张自谦,你对我何时有过什么情分?你对我本来就没有情分!少说的这么好听!你带着我,不过也是因为那个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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