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季昭见面的时间很短。
短短半个小时,季昭就被叫走了。
徐晚时一个人在有全部端口的房间中呆了很长时间,直到下午5点钟,图书馆开始轰人,她这才恋恋不舍的走出来。
带着做好记录的数据小本。
徐晚时是坐地铁来的,回去的路上,正好赶上晚高峰,她一个人靠在地铁的栏杆上,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睛。
林堂生这个名字,有段时间内她格外害怕听到。
不能看有关他的一切新闻,不能听到林这个姓氏,甚至连课本上出现类似的名字,都会让她惶恐不安。
徐晚时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无名指,本应该愈合的伤口,又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隐隐作痛。
离开林堂生后,徐晚时偶尔也会在梦里梦到他。
梦到这个被称之为林叔叔的男人将她抱在怀里,粗糙的大手的钻入她胸前的小衣服,抚摸她刚刚发育起来的小ru头,她绷的极紧的背脊,还会钻入她的小内裤,抚蹭她敏感的小豆豆。
或者在她的惶恐中将她按在床上,亲吻她脸颊和唇角。
小时候最憎恨这个男人的不是徐晚时,而是徐念念。
徐念念有一本日记本,用一把小锁锁起来。
除了徐念念本人,没有人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徐晚时也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的母亲有写日记的习惯。
小时候,作为徐念念口中的赔钱货,被带着见过不少男人,除了陈今屿,还有林堂生。
与陈今屿对她的厌弃不同,林堂生第一次见到她,便把她叫到面前来。
“你姿色只能说还算漂亮,可你生出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儿。”
徐念念笑的一脸谄媚,“林先生若是喜欢的话,不妨这个女儿就送给你,只要每个月打一笔钱,现在还是个青苗嫩皮,以后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林堂生身穿黑色长风衣,有一双漂亮的女性化的眼眸,眼角镶着一颗小泪痣,他缓慢走到徐晚时面前,低下头,然后捏住她的脖颈。
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易的将她提起来。
徐晚时小小的脸蛋骤然通红,伸着小小的腿脚在空中疯狂挣扎,眼睛微微凸起,不断的用手去扒男人的手掌。
一下,两下,因为缺氧快要昏厥过去时,又被男人放了下来。
确切的说,是甩了出去。
为了见这个男人,徐晚时穿上了原本为姐姐准备的漂亮的小白裙。
随着男人的力道,在地面上滚动一圈,沾了一圈灰后,停留在了脚底下。
她伏在地面上不断咳嗽。
胸膛猛烈起伏,嗓子里像是被强行塞入了异物,脸蛋通红。
偶尔一抬头,恰好对上男人的视线。
那视线像冰,久藏在天寒地冻的酒窖里,没有一丝感情,也没有人情。
他就这样走了过来,看也不看地面上的小孩子,脚下微微用力,便踩中了徐晚时的左手。
徐晚时的冷汗凝结在额角,顺着苍白的脸颊缓慢往下滴落,发出小动物一般凄厉又细小的挣扎声,“手……我的手……”
男人管也不管,径自走到了徐念念的面前,冷笑一声。
“你不会以为一只破鞋还有什么跟我谈条件资格吧?”
“一个杂种,想要让谁接盘?滚!”
从那之后,她几乎没有再见到过林堂生。
直到某天,被叫去收拾家务时,不小心碰翻了徐念念的小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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