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席商沉就把定位发到了栾然的手机上。
栾然一看定位点在医院,心里头大概猜到他爷爷的身体状况了,她外婆就是病逝的,这一点她非常理解,席商沉也老大不小了,他爷爷肯定希望他早点成家,找个孙媳妇安定下来,老人家都是盼着孩子能过得幸福美满。
两人约定的时间是下午,栾然早到了几分钟,她一个人进去不太好,席商沉也没有告诉她病房号,她只好在医院门口等他。
午后的阳光明媚刺眼,栾然仿佛站在光晕里,四周都洒满了金灿灿的日光,席商沉一下车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她和以往的打扮完全不一样,为了方便,栾然时常扎着马尾,为了工作,都会穿得体的正装,可她今天穿了条白色的长裙,把头发放下来,未染烫的黑发柔顺直长,沐浴在光中,让人眼前一亮。
席商沉收回目光,步伐稳健地向她走去,栾然也看见他了,对他招了招手,焦急道:席商沉,你快点嘛
她不催还好,一开口,席商沉的身形都不稳了,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说话有多软?简直不像她或者说,是另一面的她,会不自觉放软声调,不经意流露出一点点娇态。
栾然确实不知道自己说话时是什么语气,她是易出汗体质,很怕热,被毒辣的太阳一晒就出汗了,想催促席商沉赶紧上楼。
席爷爷在三楼住院部。
从电梯到病房,席商沉都在回味刚刚栾然那个语调,他跟着了魔似的,脑子不由自主地反复放映她刚刚的声音,他的不自然被掩饰得很好,栾然都没察觉到。
栾然一进门,就换上了晚辈该有的笑容和神情,弯着腰跟病床上的席爷爷打招呼道:爷爷好,我叫栾然,您叫我然然就行。
老人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去世了,席商沉那位二叔是个混混,老人家管不住,亲情观念可以说淡薄到没有,一天也没出现过,就怕付医药费。
爷爷身体不好,腿上有伤,上了年纪有各种老年病,脏器衰竭,心脏也有问题,医生说他的状态撑过今年就不错了,平日里都是席商沉在管他,给他请护工,来照顾他,陪他聊天。
席爷爷那个时代没有化妆打扮的概念,喜欢素净点的,看着干干净净的,栾然特意穿了条高中时期的裙子,把头发披散着,脸上不施脂粉,她本就长了张清纯小白花的脸蛋,这样笑yinyin的一说话,就显得特别温柔优雅,符合老一辈的审美。
席商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侧脸,今日阳光大好,从窗台照了进来,她眉梢眼角都是弯弯的笑意,衬得她熠熠生辉。
碎发凌乱的落在她唇边,席商沉没控制住,或者说,他不想控制,伸手将她的头发捋到耳后,笑道:爷爷,她就是我未婚妻,我带她来看看您。
栾然一愣,别扭地垂下眸,提醒自己席商沉这是在跟她做戏,不应该对他的任何动作大惊小怪的,他只是演技比较好。
她也不能输!
栾然将席商沉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小手轻轻挽着他的胳膊,甜甜地跟爷爷道:抱歉爷爷,这么晚才来看您,都怪他,他工作太忙了,都没时间带我来。
席商沉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被她搂着的手臂完全僵硬,他从来不知道,被女人挽个手都能有这么大的冲击力。
他望着栾然瓷白的侧脸,下意识点头:是,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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