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亚尔抹掉痕迹,呆呆地跟在他后面潜行,大脑仍然转不过弯来。女王陛下在上,哥哥他究竟是怎么了?看吧,隐藏在各式建筑的Yin影中,忽快忽慢地无声奔跑,躲避敌人视线的动作流畅如同舞蹈,时不时掷出的刀片总能带走一条条生命等等,他哪来的刀?好吧,是变形术。
这样一个标准的战士,真的是他那只知忍受的懦弱的哥哥?想想从小到大一直躲在一边的身影,再看看面前举手投足间气势十足的身影,萨拉查咬咬下唇,轻轻牵住苏亚尔的衣角。
萨拉,怎么了?苏亚尔飞身跳过木篱随手掰下一块木头。瞬间,木头变成薄薄的刀刃,划开又一个士兵的咽喉。
手指紧了紧,萨拉查不安地道:先躲到夜境里,小舅舅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夜境?苏亚尔微微一怔,旋即苦笑:萨拉,我是你哥哥,永远都是。
执拗地牵着苏亚尔的衣角,萨拉查一声不吭地站住。
好吧,听你的。苏亚尔反手握住弟弟的腕,拐了个弯,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那里,是斯莱特林一族的乐园,入侵者的墓地。只不过,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即便没有应对外敌的杀招,夜境天然的黑森林也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屏障。
不多时,两道纤细的身影没入丛林中,苏亚尔在前,萨拉查在后,踉踉跄跄地穿过灌木。
虫鸣,鸟叫,细细的风啸,在寂静的丛林里格外清晰。
萨拉,去马尔福庄园怎么样?摸到一座隐秘的魔法阵附近,苏亚尔在戒指上一抹,手中多了一块蓝色的魔力结晶。嵌在一棵古树的根部,划破手指,用鲜血绘出一条娇小的羽蛇。
小舅舅家?听说兰克斯还在那里,不怕把教廷的人引去吗?
呵,苏亚尔轻笑,别小看了咱们魔族(全称魔法生物血脉遗族)动辄几千年的传承,就教廷剩下的那点儿东西神陨时代可不是说着玩的。
随着血色羽蛇的形成,法阵亮起微微的黑光,与森林里永恒的黑暗融为一体。安心地笑了笑,苏亚尔正要开口,面色突然变得无比严肃:小舅的气息消失了,爸爸也是。糟糕,有人追过来了!
什么?萨拉查失声惊叫起来,合起双眼,一道道探测魔力向着庄园的方向扩散。下一刻,他睁开眼,脸上一片惨白:庄园里的魔力完全混乱了。
此时,苏亚尔在做什么?加速魔力输出?不,法阵的光芒还在匀速增强。低低的笑着,他伸手捏了捏萨拉查惨白的小脸,迅速揉乱那一头梳得整整齐齐的黑色碎发。
小萨拉,以后把头发留长吧,魔族的法杖用自己身上的材料作杖芯效果最好,。话音刚落,他轻轻在弟弟的后颈捏了一把,轻柔地揽住萨拉查软倒的身子。
启动法阵,安置好萨拉查,苏亚尔含着笑退出法阵的范围,面色转冷,手中一块树皮在魔力的冲刷下泛出金属的光泽。
教廷喃喃吐出一个词,苏亚尔的身形慢慢消散在黑暗中。
主教大人,搜查队都回来了,没找到那两个魔鬼的孩子。
是么。花白头发的老人摩挲着手中烫金的,睁开浑浊的双眼,慈祥的声音说出的却是格外冷酷的话语,叫几个牧师来,用圣火烧了这里,然后着重搜查烧不掉的地方。
大人,这,这不好吧?只是一遍搜查,很多东西都骑士吞吞吐吐的声音让主教大人不由有些恼:不需要!现在的关键是那两个小鬼,必须抓住他们!
是!骑士大声答应着,后退几步,然后转身。几乎同时,一滴温热的ye体溅在他的后颈上,粘稠的触感带来的是浓浓的不详。
主教大人?霍然转身,他口中的主教大人早已失去了踪迹。
隐秘处,苏亚尔左手提着全身瘫软的主教,右手哗啦啦地翻动。主说,主说,全是主说。可怜的教廷,神明已经陨落,他们订立的规则还能坚持多久?所以,不甘心么,想要篡夺魔族和巫师一族的力量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扳过主教的头,苏亚尔将两滴血滴在自己眼中,默默发动魔咒。
记忆读取。
幸福的孩子,苦修的少年,争名逐利的青年,功成名就的中年,还有年老了的最后一搏意外而来的咒语,不明人士的告密,异常顺利的偷袭好吧,这时候再看不出来他也不是曾经的寂夜了。所以,所谓的袭击只是回归阿瓦隆前必要的理由吗?那个对魔族有绝对杀伤力的咒语明明是归途!也难怪,一个中等教堂的实力,就能打进斯莱特林庄园?笑话,这真是等等,大人都走了,孩子呢?算上兰克斯,将三个魔族小孩留在外面真的好吗?还是说,阿瓦隆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算了,魔族守则第五十五条:相信存在即为合理,即使尚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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