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薛也不顾沈朝渊是什么态度,直接道:“哥,我不是来南市了嘛,你猜我在飞机上遇见了谁?”
沈朝渊没耐心听他讲故事,直接挂了电话。
自从那日从香山公寓回来以后,沈朝渊便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从表面上看过去,别无异常。
就好像和明笙的分开对他而言,和少喝一杯咖啡没什么区别。
被挂了电话的赵薛,一脸懵逼,他不就是稍微吊了个胃口,他哥什么时候这么没耐心了。
于是他又拨了过去。
又是想了两遍,沈朝渊才接起。
这一次,他声音里带着微怒:“赵薛,我没耐心听你讲故事。”
赵薛听着电话那头暴怒的声音,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他没敢再兜圈子,直接了当地告诉他:“我在飞机上遇到嫂子了!”
这个称呼,赵薛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了,索性是在沈朝渊面前,他也不需要多在意。
在长达十几秒的缄默后,沈朝渊才淡淡开口:“所以呢?”
他语调平常,一点也没有被影响,仿佛赵薛口中提起的是一位他并不熟识的陌生人。
赵薛和沈朝渊身处在不同的地方,他看不到沈朝渊此刻的神情姿态,仅凭着这短短的两句话,他略带不解地摸了摸鼻头,再次试探:“哥,你真不在意?”
沈朝渊眸色幽深,或许就算赵薛站在他面前,也解读不出来他此刻到底是什么态度。
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说完了吗?”沈朝渊状似无意避开他的问题,“南市的合作谈好了?”
赵薛哀嚎:“哥,我这才刚下飞机好不!我遇到了嫂子和一个男人一起,所以一下飞机就给你送情报了,结果你却一点都不在意,早知道飞机上我就装作和嫂子不认识了!”
“一个男人?”赵薛那么长一串的句子,沈朝渊就只听清了这几个字。
赵薛见达到目的,顿时又装了装:“对啊,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很帅,和哥你不相上下,重点是嫂子和他特别的有默契,就像、就像认识很多年了一样。”
这些话,赵薛是一点都没夸张,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站沈朝渊这一方的,他早就将那个男人夸上天了。
沈朝渊沉默了,赵薛的那句形容,忽然让他想起了最后一次见到明笙时,她说的话。
“对,我爱上别人了。”
“我们认识十多年了。”
良久,沈朝渊无声地勾了下嘴角,似嘲弄,眼神却依旧平静无波。
“挂了。”他冷漠地回了电话的那头的赵薛,然后迅速挂了电话。
手机重重一置,和办公桌接触的地方,划拉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沈朝渊却一点也不在乎。
明笙和林述言在南泞镇一共待了六天,明天的上午的飞机回青市。
周六一整天,一直绵雨不断,好在住在镇上的人都习惯了。
初母一听俩人是明天的飞机,这一天都在捯饬家里的特产,想要给他们带回去。
明笙和林述言拒绝了很多次,最终无果,只能接受。
不过这一次,他们也给两位长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明笙告诉他们,最迟年后,杳杳的三部作品陆陆续续都会被拍成影视作品,杳杳未完成的梦想,她和林述言会帮她一步一步实现。
初母在镇上的一家山货店给订了一些干菇,打算晚上用来煲鸡汤。
可这一时暴雨不停,路面shi滑,前几日雨后青苔更是长了出来,于是明笙当机立断决定代替她去。
初母和其争执了一会儿,最终妥协,只是她叫来了和丈夫在书房交谈的林述言,让他陪着一起。
林述言接过初母递过来的黄色木质伞,伞很大,而且很笨重。
不像明笙在青市用的小巧带着花样的折伞。
可它却和这烟雨小镇极其相配。
烟雨袅袅,撑着一把旧伞,和深爱的人一起走在被雨滴敲打的青石小路上。
明笙余光瞥向身旁的那道清影,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初母的用意。
“南泞镇,虽然地势偏洼,但这里的风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好,近两年来,来这旅游的人是络绎不绝,前面那一块还保留着旧时的青砖黛瓦,亭栏长廊,每年都会有好些网红来这里打卡,给这里增加了许多热度和曝光量,所以沈总,我们保证您这次的投资绝对会有很丰厚的回报。”说话的是南泞镇地方一家规模不大的旅游公司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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