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尚在沉沉佳梦中, 香腮如雪,气如幽兰。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将娇柔的身躯挤进他的被窝,毛绒绒的小脑袋乖顺地靠在他的胸膛。
明明昨晚怕他怕得跟什么似的,裹着被子蜷在角落,结果一大早就这般粘人。
“嗯~”阮明姝低低梦呓一声,似乎要醒了。猫一样蹭了蹭陆君潜的肩膀,玉臂搭在他Jing壮的胸膛上,像怕冷一般,紧紧将人抱住取暖。
于是,陆君潜某处就如他充沛的Jing力般,Jing神抖擞起来。
陆君潜嘴角微抽,想挪开点身子,让自己平静下去。谁知他退一寸,阮明姝就进一分,别说平复下去,简直要被蹭出火来。
终于,陆君潜直接将人推开,掀了被子下床。
阮明姝也没睡懒觉的习惯,早先在家时也是天未亮就起床,收拾一番便去铺子里忙活。现在到了陆府,才有些倦怠,偶尔起得迟些。
因而陆君潜这么一推,冷意灌入,她也就醒了。只是神智尚未完全回笼,茫茫然坐起身子,睡醒惺忪地望着背对她穿衣的陆君潜。
“你要走了么?”她一开口,带着初醒时的慵懒天真。
这娇娇柔柔的一问,陆君潜铁石般的心像被人用小拇指戳了一下,登时就软了。
他还是回头了。
鸳鸯秀塌上,大红锦被更显阮明姝肌肤如雪,乌发如瀑。
不饰珠玉,未敷粉黛,出水芙蓉般的绝色娇颜。
“我,我有事要说!”阮明姝连忙道。她纤美的身躯裹在柔白的中衣下,领口微微开着。Jing致漂亮的锁骨下,小片雪白的胸脯,晃得陆君潜移不开眼睛。
阮明姝为了和他说话,朝前坐了坐身子。那半掩的领口也随之动了动,锁骨下脱痂后的粉红伤口,如冰雪中的红梅,半遮半掩,
“你说吧。”陆君潜已经披上外袍。他叫那伤口提醒了,阮明姝曾因他受过伤,语气不由软下来。
“之前为了救我爹,典卖家产凑了八百两银子给京兆府尹孙恩佑。结果他收了我的银子,不仅没放人,还和赵为铭沆瀣一气,陷害我爹爹。”阮明姝急急说道,生怕陆君潜嫌她啰嗦,没耐心听完。
“哦。”陆君潜轻轻应了一声。
“所以......”阮明姝期期艾艾。
“所以你在自首?”陆君潜系上衣带。
“啊?”阮明姝愣住了。
“贿赂朝廷命官,为父亲脱罪,这罪不轻。”陆君潜挑挑眉。
“不不,我,我爹是无辜的!他是被陷害的!”阮明姝差点就被吓着了,但很快她便反驳道。
陆君又怎会不知,不过想逗逗她。
阮明姝泄气地低下头,哪里还敢提要回银子的事,陆君潜不追究她贿赂就算“开恩”了。
“你想怎样?”陆君潜半响不见她说话,难得主动问。
阮明姝被捉弄怕了,她抬起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陆君潜,但并不开口。
陆君潜不动声色地别过脸,问:“想治姓孙的罪?”
“当然不是,”阮明姝立刻道,她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我是想,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你又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把银子要回来啊......”
陆君潜腿一伸,利落蹬上玄纹朝靴,动作潇洒又帅气。
“今天呆在屋里,别乱跑。”他没回答阮明姝,反而说了这么句不相干的话。
阮明姝心中迷惑,但左右她今日也没什么事情,便顺从地点点头:“嗯。”
陆君潜见她乖巧听话,心中满意。
“缺钱么?”他问。
阮明姝粉粉软软的嘴唇动了动,摇摇头道:“不缺。”
要是八百两银子能要回来就真的不缺了。
“缺钱要告诉我。”陆君潜语气严肃,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阮明姝抿着嘴,心里酸酸胀胀的。
陆君潜揉了揉她的脑袋,乌亮柔软的秀发穿过他覆着薄茧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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