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脚步陡然停下:“娘亲的弟弟?”
“嗯, 阿姐不知道?”阮明蕙疑惑看向她,随即一拍额头,“呀,奚哥哥说这事的时候,姐姐还在陆府呢。”
阮明姝秀眉深蹙:“娘亲若真的有弟弟,怎会不告诉我们?”
“我也觉得奇怪,但听赵奚哥哥描绘,那人也不像说谎。说是他和娘亲,还有另外一位故去之人,都是琼州明家村出来的。在衣物上绣红花楹是当地的习俗,那人看到我在奚哥手套上绣了一朵,才主动打听细问。”阮明蕙回道。
阮明姝沉默了一会儿,心chao起伏:如果这个人真是娘亲的弟弟,那他会不会知晓我的身世呢?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娘亲又为何要瞒着我,绝口不提?
“阿姐?”阮明蕙唤了一声,“阿姐想什么呢?”
“没什么,如果这人真的来京城找咱们,先不要着急认亲,小心点总没错。”阮明姝告诫道。
“嗯。”阮明蕙认真点点头。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就不再送了。” 阮明姝笑笑,心中却依然沉甸甸的。
阮明姝又目送了两人一会,方转身往回走。
还没走到院子,就被陆君潜截住了。
“我这月只今天得空。”陆君潜大手捏住她的脸,不高兴似地揉弄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阮明姝没好气地将他手打下,“我这就去换身衣裳,换好咱们就出发。”
到了屋里,阮明姝又忍不住:“你刚刚对她们说,知道陶师父在哪,可是真的?”
陆君潜看了看她:“皇宫。”
*
奢华富丽的宫室内,母仪天下、贵不可言的当朝皇后叶献则褪去华服,周身疮痕密布,但大多已止住脓水,结痂待愈。
叶后十五年前患上怪病,周身长满红疮,轻时肿痛不堪,重时流脓剧痒,折磨欲死。从那时起,她便再没享过夫妻闺房之乐。
皇帝不想看她满身的疮,她也不会像那些贱婢一般低下身段。只能恨恨看着昔日跪倒在她裙下的天子,不断宠幸其他女人。
好在他临幸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卑贱,不需她费神,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解决掉。
想到这里,叶献则Jing明漂亮的眼睛又露出愤恨不甘来。
而她身侧,陶孟章没什么表情,只随意替她上着药,疏通筋脉。每一次触及结痂的疮口,都叫她身躯发颤,闷哼出声。
阔别雨露已久的成熟胴体,渴望着滋润,声音可谓勾魂蚀骨。
然而对着曾经的心头血、天边月,此刻的陶孟章面无表情,手指翩跹跃动,没有半丝留恋,仿佛他指尖下的不是成熟诱惑的美人,而是一摊腐rou。
“可以了。”不过片刻,陶孟章便收回手,用白布绢子擦去指间药膏,
叶后如梦初醒,面上又恢复冷凝之色,利落优雅地披上衣物。
“药继续吃,饮食切忌荤腥,早晚快走,直至出汗。”陶孟章不冷不热说着。他的脸颊连带身形,短短数月消瘦太多,倒重现几分年轻时的风流神采。
在他数月治疗调理下,叶献则身上怪疮已经好了大半。此刻叶后摸了摸胸前结痂脱落留下的红痕,心中激动无比,以至于对从未放在心上的陶孟章生出许多莫名的情绪来。
“做得好,”她说话时的语调神色,依旧高高在上,“本宫说过,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定不会亏待。”
陶孟章低头收拾药盒,并不说话。
叶后嘴角动了动,最终选择压下怒气:“国师这些日子委屈了,从今日起,可以在后宫中走动走动。”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将陶孟章弄到宫里数月,近来已有风言风语,甚至还传到赵见昱耳朵里。赵见昱知她有怪病,自然不相信她有不忠之举,但依旧暗示她注意些。
想到这里,叶献则嘴角冷笑。若是十年前,别说是风言风语,就是她真的藏了个野男人在后宫取乐,赵见昱也不敢说什么。
只不过是现在变了天,叶家的滔天权柄都叫姓陆的夺了去。失去权势的外戚,还不如徒有其名的天子,如今赵见昱的腰杆子倒比以往直了。
所以,她还不如大大方方将陶孟章推出来,就说是为她治病。
陶孟章听到她的“恩典”,狐疑地盯着她,担心别又是什么诡计。
叶献则瞧出他所想,语气轻鄙:“你若害怕,就老老实实窝着,正合本宫之意。滚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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